“一国之君病了,受到的居然是这种对待,张师郎,你是首辅,给我解释一下,为什么我弟弟病了连个照顾的人都没有,不仅如此,寝宫之中还是一片阴暗,连个灯都没有,是他对不起你们,还是对不起这天下百姓?或者说,是我云依依对不起你们?”
云依依讲金丹送进常同天体内游了一圈,确定他这条小命保住了之后,睁开了眼睛,却是看也未看,闭目打坐,吐纳之间,问道。
语气没什么起伏,只是寻常问道,但是其中的重量,却是重若千钧,一个回答不好,张师郎明白自己就会满盘皆输,因为他知道,边上这个蠢女人一出手,就没有什么容错率了。
“连个灯都没有?”张师郎浑身一震,随后不敢相信的问道,随后勃然大怒。
“另外将寝宫周围的所有太监宫女全部处死!这群狗奴才,难道就因为圣上偶发癔症,失手杀了几个人就如此苛待么?恶奴欺主,实在可恨!”
“国师为天下之表率,任何人都无胆指责国师的不是。圣上亦是我大周中兴之主,十数年殚精竭虑,兢兢业业,每日仅休息三个时辰,这才有了我大周百年气象。”
张师郎说着这才回到了云依依的问题。
“可我听说,这是什么阴症,阴症是什么病。”
“下官数月以来都为了朝事奔波,皇上这里,下官实难回答,不过可以让太医院的人过来为国师解惑。计常在,去把太医院的人全部押过来!”张师郎一听,便说道。
“那就是说,我与我弟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咯?”
沉默了一会,吐出一口浊气,云依依睁眼之间,精光一片。
“国师与圣上,都是千年未见之英才,天下人都应感激。”
“好,那他为一国之君,身体定期有人保养才对,为什么又是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到底是什么病。”
“这……本官本是不便回答,但既然国师问了,那就请国师先恕下官失礼了,这一切大概都与国师您有关。圣上……因一直太过思念国师,一直沉迷丹道与服食丹药,身体本身便逐渐沉药疾,五年前自秋后便突然加重,再后来更是性情大变,其中因由……下官到是不知。但数月之前,圣上突发癔症,几近发狂。后经太医诊治,回复是脱力昏厥,却是再也没有醒来。”
张师郎原原本本的说道,将常同天的病因,完美的推到了云依依的身上。
“沉迷丹道……你们作为臣子的,难道就不知道劝阻吗?”
云依依沉默了一会,听不出什么漏洞,她也知道,常同天执念太深,真的可能会这样自己作自己,至于真假,还是要等他醒来再说。
“微臣……有心无力,愧对我大周的列为先皇……数月之前,还曾因让圣上立储而险些遭到陛下斩首。”
张师郎语气哽咽,仿佛有万千委屈而诉之不得。
“那些教我弟弟炼丹的道士都斩了,庙宇全部拆了。我听说城里有个方仙观,与这事有没关系。”云依依云淡风轻的说道,嘴里全部是杀意。
“方仙观与陛下有着些许联系,其观主每逢月末都会与皇上谈论丹道,却是未教皇上炼丹。”张师郎果断的说道,不敢有一点犹豫。
“也斩了,不安好心。”
云依依现在对道士一点好感都没有了,他一直听到的是乱世道士下山,盛世道士隐居的故事。到是对和尚一点有偏见,现在是对这两边都有偏见了。
“回国师,可无不可,只是方仙观最近名声大振,在百姓之间的声誉颇为昌隆,宫中亦有旨意,八月十五,太后娘娘会去方仙观为陛下祈福,不知是否可以八月十五之后再将方仙观论罪。”
张师郎,头微微一偏,示意了周太后一下,嘴里也是陈述着他不置可否的理由。
“哀家先前不知是国师,是因肚子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