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问他配不配做太师,配不配做官,配不配做人!”
云曌厌恶的说到,她从来没有特别的嫌恶过什么,直到今天,才知道嫌恶是个什么感觉。
一盆凉水泼到周文宾的身上,彻骨的凉意彻底将他惊醒。
方才昏死之间大体是做了个梦, 此时眼神之间还有些迷离,似乎是想发怒,还以为实在前几天。
不过瞬间就呆了一下,好似认识到了处境,僵硬的身体柔软了下去,比太监还要太监。
而就在此时, 周太后也是强迫常章喝了一杯毒酒, 看着这个从小就畸形的孽子七窍流血而死后, 自己也是惨笑一声,一口饮进了为自己准备好的毒酒。
这对母子终于以这种凄惨的方式结束了此生的孽缘,去往地狱赎罪,以求来生去了。
“周、文、宾。”
看他醒来,云曌竟是一下子无从下口,不知从何处来折磨他。
这个狼心狗肺的小人奸人,刚才居然让他昏死了过去,真是白费了功夫。
“微……微臣在……!”
周文宾颤颤巍巍的说到,声音极其柔顺低媚,你要说他是个太监,没有人会怀疑。
“微臣……你也配!朕要有你这个臣子,吃饭喝水都是好比毒药一般。你敢自称微臣,你的脸皮要是和铁木儿换一换,朕这次恐怕还真回不来了。你这个狗东西……!”
云曌气笑了,她怒斥周文宾说到。
周文宾一听铁木儿三个字,浑身又是一颤,马上低声又说到:“奴才在……”
“哈哈哈……奴才?我云曌要有你这么个奴才,睡觉都要活在噩梦中, 不知道要受多少罪折多少寿,你敢自称奴才,真是往你这张狗脸贴金!”
云曌笑了,随后又是驳斥了回去,语气愈发是寒冷,快要忍不住爆发了。
“草民……在……”
周文宾内心承受着强烈的屈辱,上一次云曌也是这样一下一下剖开他的内心,让他一次又一次说着自己不喜欢的话。
“我要强硬起来。”
周文宾内心强迫自己,他认为自己仍有生机。
“大周国没有你这样的草民,你是我大周国的耻辱。但凡你有为我大周想一点点,朕都不会说这样的话,朕问你,你为什么想要做太师。”
云曌眼看周文宾想要发作,内心冷笑了一声,她不会让他发作出来,就让这口气生生把他逼死。
周文宾听云曌的语气似乎是缓和了许多,心中顿时又冒出来一千个想法,并快速从中找出了一个合理的想法。
雷声大雨点小,虚张声势,想要吓他,让他说出实情。
如此一想,周文宾内心笃定自己还有生机。
女帝终究是个女子,较为重感情,根据自己的观察,她与其他皇帝不一样,只要自己咬死没有投敌,再说些柔顺的话,最多是被发配边疆做劳役,反正只要不死,到时候私下就有很多操作空间了。
脑中电光火石的神游了一番,周文宾开口说道:“草民自打前数十年起就是一国之宰,而后蒙人陷害,只能还乡二十年,但内心仍是非常向往高居庙堂的时光,故一直在寻找机会,重登高位,以求一了心愿。”
话音落下,周文宾的思路就清楚了,守着底限不能认,其他的也就都认了,这样才有活路。
“哼……朕看你不是为了以了心愿,你是心愿未了。是看上朕的这个宝座了,不惜一而再再而三的试探朕的底限。专做些下三滥的勾当,你以为朕真的拿你没办法吗?你可知道,皇宫前的那盏大灯?”
“草民……知道。”周文宾有些惊疑不定的说到。
“专门给你造的,你这样的人,纵使心思缜密,却难有什么大智慧,只有强迫自己专心,才能想出一些对你来说高明的招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