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知有个傻媳妇,但傻也有傻的好,其他两兄弟私下都不敢称云曌做母亲,只有他私下能称呼,这都是这傻媳妇为他争取来的。
但这傻气有时也让他烦恼,比如现在。
“那……怎么办,爷要不咱们给退回去吧。”
常知媳妇此时也是有点慌了, 因为她感觉自己丈夫说的不是假话,这些阴阴阳阳的,她每回面对云曌都是有这种飘渺虚幻的感觉。
“这还怎么退,你收都收了,又还回去,别人不得又说我又当又立,说不得本来没什么,你这一还回去, 还真有我什么,到时候更麻烦。”
看着自己媳妇那没心没肺的模样,常知没好气的说道,一边想着办法。
“那要不我进宫给母亲说一下,都是我不好,没有想那么多,只顾着热闹了,我家爷也是有出息的。”
“母亲最不喜欢人烦她了,她老人家眼里我是最不会办事的,你去了我在她老人家眼里又是看轻一些,别去了,就这样吧,这些东西都收着,别动,到时候要是说起来好还给别人。”
常知叹了口气,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的他,嘴边已经有了一些绒毛,看上去有些成熟的味道。
话刚说完,只听门外来报, 老七来了。
这……也不能不见啊。
常知只能请老七先进正厅坐下,他先去换身衣服。
出来的时候,媳妇与老七聊得正是火热。
“三嫂持家有方,三哥真是有福了,帝上给三哥择了一贤妻,弟弟羡慕呀。”
常知媳妇正待接话,却被常知抢了过去。
“三哥我可是没感到这种幸福,你三嫂到是有股傻劲,让我时常为难啊。”
常知说道,朝自己媳妇摆摆手,示意她离开这里。
常知媳妇本来有话说,但自知方才理亏,瞪了一眼常知,便离开了。
待常知媳妇离开,兄弟俩这才安定的坐在了一起,不知怎么,一起长叹了一口气。
“七弟你现在应该是大忙人,怎么今天有空跑到我的府上,不知今天有许多人往我府上送礼, 你一来, 我这泥腿子可是说不清了呀。”
常知叹道,虽然日日在工部与庄稼种子打交道,但每日过的也算是清闲,今天七弟往府上这一坐,日后说不得事情就多了,让他是不得不叹。
老七一愣,这才知道自己是做错了,前些日子得了母亲一番教导还以为自己又是成熟了些,怎地今日又是如此?
心里只是想着来三哥这里坐坐,诉诉苦了,却不知多少人盯着,里里外外不知道又要传出多少话去。
心里想着便要起身往外走去,却还是坐定了,来都来了,再走就不像话了。
刚一想到,便只听常知说到:“来都来了,还走什么,他们要说就让他们说去,我们兄弟也是许久不见一次,说说话也很正常,帝上大人英明神武,目光岂非等闲。再说我也不是吏部的人,和我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不怕人说,安心坐着,等会你嫂子就该端茶了,看不到你又该怨我了。”
常知见老七要起身,忙是把他压住了,一番话说到,颇有兄长的样子,让老七也是彻底把心放了下去。
“人言可畏啊,三哥你是知道的。”
老七感叹了一句,常知听了沉默不语,真是心有戚戚的感觉。
当初要不是因为人言可畏,他也不用躲到泥水堆里去。
“我听说你一天就拿掉了七百人,这可不是小数字,压力很大吧,有没有做错什么,说出来我们一起参详,不要被人拿捏住了,到时候帝上也不好为我们说话。”
常知拍了拍弟弟的手背,表示认同,随后说到,相信老七也不是单纯的来此坐坐。
“还是三哥与我亲些,倒是没做错什么,帝上两个月前就交代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