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无左右之计,不敢与天斗。
与人相斗,最少要有两条妙计,一条攻,一条守,这样再不济也可确保全身而退。
行无进退之法,不能与人交。
与人相交, 一定要知道进退,这样才能左右逢源,一路高踩,去到适合你的安居之地。
云曌将字句递给了二人,看向了老大。
“你少年历经生死变故,这些年经历朕也看在眼中, 你掌户部要地,朕多半还是放心的。不过你的缺点太过明显,那就是对朕的话太过信服,以至于处事深受规矩的束缚,可为将帅,不可为王。老七行事具有章法,但阅历尚且不如你,日后定是难以驾驭外力牵扯,用人之时牢记轻重缓急,重要的位置,轻易不能松口。”
云曌说到,大有托付之意,让二人心头不由惶恐。
“一切自有帝上乾纲独断,儿臣还需多学习。”
常知说到,不知怎么眼睛里有了泪水。
好像一个游子即将离开母亲去远行,内心难以割舍又不愿放弃。
“再有两年,朕就不准备多过问政事了,这是对你们最后的考验,十年后,你们谁能在这场大考中表现的最好,谁就是太子。”
云曌缓缓说到, 说到太子之时,一旁的和安忍不住默默垂下了头,内心伤感而又敬佩。
“母亲……”
常知听了浑身发抖,他忍不住低声呢喃,眼中噙满了泪水。
老七也是感受到了云曌的心意,不知道说什么,只是给云曌磕了头,表达内心难以抑制的情感。
两兄弟这一刻,终于不再为那些虚无缥缈的谣言而困扰了,更还有很多无法言说的心情。
“先别高兴的那么早,何为好,又何为坏?你们知道吗?”
云曌说到,立刻就浇了两兄弟一盆冷水,将他们给浇醒了过来。
“你们谁能让方复与武婉心甘情愿的奉你们为主,便是太子。”
云曌说到,给二人立下了目标。
两兄弟一听,顿时有些沉默,那武婉还好说,但那方复又是什么好说话的人,只怕到时候自己不成为他的傀儡就算是自己手段了得了。
看出来两兄弟的难处, 云曌微微一叹,她终究还是心软了些。
“看你们这怂样,到时候怕是要被方复左右了不说,还要朕来给你们收场,朕已经为你们想好了应对。”
两兄弟一听,顿时眼巴巴的看着云曌,可怜巴巴的样子让云曌还以为是看到了他们小时候受罚的模样。
“不听不信不参与。你们一人掌户部一人掌吏部,这是两个他们谁都绕不开的地方。他要一百两只给五十两,他要两个人只给一个人。只要让他们两边都求着你们,你们自然可以如鱼得水。”
云曌说到,这是一条很简单的平衡术,但两兄弟此时身在局中,又在激动之时,很难想得到。
并且时间也不允许他们去思考对策了,索性自己再帮他们一把。
只是……
而两兄弟一听也是恍然大悟,这条平衡术是现在最适合他们,也是最妙的了。
当即又是对云曌千恩万谢了起来。
云曌又与他们叙了一会,将那字条分成两半,给了二人一人一半后,便让他们回了。
目送他们二人离开,云曌内心却是静不下来了,她遣开身后和安,独自去了那座小桥上。
对这两兄弟二人的未来充满了担忧。
他们的生机只有一个,就是无论如何都要联合在一起,而他们的劫难,就是自己的亲兄弟常省。
方复日后如果不能拉拢二人,定会放出常省,利用常省分化二人或是扶植常省。
还有孔子英这个最让她头疼与担忧的女人,如今他们已经彻底决裂。
不知道到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