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地看了他们二人一眼，双目也没说，只幽幽的叹着气，能听出其怒其不争之意。

通过他们的称呼，柳如纭立刻确认了此人的身份，水天，风虚道人座下弟子。

水天一点架子也没有，极其随和，甚至称得上友好的对柳如纭道“不知小友如何称呼？”

柳如纭想了想，收回了星河剑，抱拳道“晚辈柳如纭。”

水天上下打量一番柳如纭，目光祥和，像是寻常长辈看自家小辈的眼神，并不会引起任何不适。

他看完之后赞赏地点了点头，客气的勉励了几句，才接着道“不知小友和他们二人因何……至此？”

接下来，柳如纭就将几人的那点恩怨一一道来。

“你说，芙儿死了？”

芙儿就是他们师兄弟的小师妹，死在了柳如纭手中。

柳如纭点头，紧握着星河剑，防止水天为徒报仇突然出手。

还好水天只是神情恍惚了一瞬，并没有要为爱徒寻仇的架势。

“小友莫慌，我不怪你。”水天顿了顿，接着道“是我、是我害了芙儿，都是我往昔没有教导好她，事事顺着她，太过溺爱，她才会做出如此错事！”

柳如纭闻言，心中一松，看着这水天并不像是善恶不分之人。

“不知小友的昆仑剑法是何人所授？”

柳如纭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问“在下曾听闻昆仑满门皆随风虚道人以身殉阵，不知前辈……”

这话问的扎人心肺，不可谓不恶毒，但柳如纭必须知道实情，这样她才能信他的话。

水天并没有因为柳如纭的出言不逊生气，他道“你看我，像是活着吗？”

水天的身影飘忽不定，似乎下一秒就要随风散去，确实不是实体，但柳如纭完全没有想到这是水天的残魂，她还以为是某种术法。

可他的弟子不是说水天还活着，且在仙魔大战前脱离了昆仑？

柳如纭满心疑惑地将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

他英明一世，没想到死了还要被自己的徒弟污了名声，甚至堕了昆仑的名声！

他们不配为昆仑弟子！

水天面上极冷，淡淡地看了眼他们师兄弟二人。

“师尊，徒儿错了！”面上老实的大师兄一个激灵，再顾不上自己的伤势，惊慌向水天磕头求饶。

千年前因为昆仑的一次意外，导致魔族大军倾巢而出，这一事至今还被天下人议论，他们不愿意承受这些流言蜚语，这才想这么一个说法。

见水天毫无反应，又转头又冲柳如纭道“师尊从未脱离昆仑，更不曾自立门户，都是我胡诌的。”

他师弟猛地窜了起来，目无尊上，指着水天质问昆仑剑法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