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半辈子就这么被人给随意定了下来?
为此,第二天过了晌午,尧光送走了推卦占卜的乡民,正准备往后院走去的时候,远远看到楚柘朝这边走来,她便头也不回地躲去了菜园。
“目标任务出现,你为什么要躲开?”雷兽跳出来,看着尧光从茅草屋里取出两只木桶和一根扁担。
前世种种,想来都觉得烦闷,“既然他死皮赖脸地往我这里凑,我就没必要装成贤良淑女的样子惹他欢喜。”
刚一说完,一只胳膊便出现在了尧光面前。
“妙清道长,让在下帮你可好?”
低沉悦耳的声音在一旁响起,楚柘一个翩翩贵公子,今天换了一身飘逸白色长袍,束白玉乌冠,腰系玄黑镶玉锦带,英姿飒爽,倒和这清修的道观格外相衬起来。
尧光头也不抬,俯身将挂好木桶的扁担挑起来,绕过拦路的人,朝后院的水井走去。
楚柘面色一僵,被尧光的态度弄得有些尴尬,只要讪讪地收回了手。
“你在生气?”雷兽见楚柘错开两步跟在后面,问尧光。
“什么时候是个头?我实在不想和这人再有任何纠缠!”尧光皱着眉头和雷兽抱怨。
雷兽一听,圆圆的铜铃眼滴溜溜地转了两转,安慰道“你也莫急,总要一步一步的来。你是洪荒天神,不说人界修道者,就连女娲也杀不死你。敖岸那一伙伪君子就是因为这一点,才将你的元神打散,让你丧失神力。
所以,你要聚齐自己的元神,才能反客为主,将他们统统踩在脚下,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灭了他们。”
“那你呢?为什么要帮我?”尧光将扁担放下来,看似沉默着从水井里挑水上来,实则和雷兽进行了无声的对话。
雷兽没好气地喷了两口粗气,嚷嚷道“尧光,你真是疑心病太重了!这么久了,你还看不出来我对你没有恶意吗?
我和你来自同一个世界,那里不只我一头凶兽,但天神却仅剩你一位了。
在洪荒世界,我们都是你的手下败将,若不是我一着不慎被你抓去当了坐骑,你以为谁愿意陪你到这区区一个人界玩耍?
再说了,若要对你不利,那现在岂不是动手的最好时机?我为什么要等你恢复神力才行事?”
尧光没有再说话,转动扭轱辘将水井里舀上来的水倒进木桶里。
接着,她又将扁担套好,朝着菜园子走去。
“妙清道长,让在下帮你吧?”
尧光憋着一股子邪火,对楚柘的问话不理不睬,放下扁担,拿着水瓢从木桶里舀出水,手一扬,清凉的井水便洋洋洒洒的飞向绿油油的菜叶,再滴滴答答地滑落下去,钻进土里。
一旁的阿木有些替自家少爷不平,对着埋头干活的尧光说道
“道长怎可如此无礼?我家少爷现在可是翰林院四品编修……”
“放肆!”楚柘突然打断阿木的抱怨,横眉一瞪,“一边儿去!”
阿木被自家少爷吼了,也觉得委屈,不过却是敢怒不敢言,狠狠剜了一眼尧光,才退出菜园,站到远处候着。
“抱歉,是在下的不对,管教下人无方!”楚柘盯着浇水的人,有些呐呐地说道。
然而,尧光现在的确没有兴致和这人说话,来来回回挑了五次水,才将菜地全部浇完了。
接着,她甩了甩酸麻的胳膊,提着空桶朝一旁的茅草屋走去。
楚柘跟在尧光身后也走了过去。
尧光将木桶放好,本想抬起袖子擦擦头的汗水,不料一块洁白的手巾出现在了面前。
这人,怎么像块牛皮糖似的!
尧光挪开一步往外走。
也许是被无视习惯了,楚柘没有先前的不自然,十分随意的又手巾放回袖袋里。
“你要跟到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