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菲兹拉斯古堡的人都尊称她为夫人,可是,是从什么时候成为这里的女主人,她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还有,虽然这座古堡很大,成片的山丘似乎将这里与外界隔离开了,她想要独自走出去,根本就不可能。
更何况……她的身体很差,她的丈夫不会允许她出去。
所有,她每天可以做的事情,除了吃饭、睡觉,就是去花园散步,或者去书房看书。
这种日子,嗯,尧光复又抬头看了看镜子里的自己,想要找寻答案,却不料撞进了一双寂静无波的深潭里。
“呀!”尧光浑身一个哆嗦,赶紧转身看向身后不知站了多久的男人。
她不自觉又后退一步,紧紧靠在了洗漱池边上。
这人很少有情绪外露的时候,尧光很难猜到他心里的想法,以及对自己的感情。
男人面无表情的看着她,她不由就有些紧张起来。
垂下头,她盯着自己的黑色矮跟皮鞋,弱弱地问道
“你回来了?”
“嗯。”
男人一身修剪得体的高定灰紫色西服,俊美的五官在阳光的照射下,透露出一丝微妙的冷意。
尧光不敢迎上那毫无波澜的目光,任凭男人牵着她的手,走出了洗手间,坐到了沙发上。
“听玛丽娅说,你又吐了。”
“是的。”尧光埋着头回道。
“很辛苦吧。”
“还好。”
接着,便是一段长时间的静默。
尧光的呼吸有些急促起来,她的心跳不由自主的开始加快。
“清儿,你……”
“嗯?“尧光无意识的看着被敖岸握着的手,有些愣愣的想:自己和这个男人真的相爱吗?
为什么自己的手是冰凉的,他的手,也没什么温度?
还有,肚子里的孩子
“清儿,你在想什么?”
突然,敖岸直起了腰,靠近发呆的女人,低声问道。
尧光被这熟悉的问话给惊醒了,瞬间元神归位,摇头道:“没有!我没想什么!”
“呵“敖岸一听,扯了扯嘴角,放开握着的柔胰,转而抚上尧光的脸颊,淡淡说道:
“没想什么吗?
清儿,你又不乖了。“
“不是的!楚拓,我我没有”尧光的心跳更快了,呯咚呯咚,几乎跳到了嗓子眼儿。
敖岸轻抚脸颊的手抵在了尧光的薄唇上,“清儿,你有没有撒谎,我很清楚。
所以,你不要惹我生气。“
敖岸的语速很慢,慢到几乎是一个字一个字的吐出来,平淡极了,也温和极了。
可是,这样的男人却让尧光慌了神!
“对不起,对不起!”她突然从沙发上跳了起来,然后又快速跪在了地上,对着男人辩解道“对不起,我不该对着镜子发呆,也不该在你坐在身旁的时候走神!
我错了!楚柘,请你不要惩罚我好不好!”
尧光主动握住男人的手,无力的将脑袋左右摇动。
其实,她一直对这个名为她丈夫的男人抱有极大的恐惧。
那种恐惧是毫无缘由的,却又来自于内心深处,无法减少哪怕一丁点儿的恐惧。
楚柘说她生了一场很重的病。那种病会让她陷入难以压制的歇斯底里当中,认不清自己是谁,也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在那种无意识的情况下,她曾经做出了许多令人发指的,疯狂的事情。
尧光本想问,她到底都做了些什么。可是楚柘却用极其复杂的眼神看着她,说那不重要,只要把病治好了,一切都可以重来。
可是,尧光很排斥那种治疗的方法!
对,她其实已经隐隐的猜到自己得了精神病。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