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唯有天道永恒,因而历史兴衰循环、明暗交替也是天理循环,让人类走向下一个光明处无非不是凭借如日一般岿然屹立的文化与思想。
而我对历史的哪一部分能感兴趣或有同感,因此能让我找到切进去的“口子”?它在哪里?又按理说,我行为散漫,思想又不想受到任何束缚,不应该对中国古人的言行总表现得拘束,思想也不能天马行空的历史感兴趣。
不能任思绪驰骋的原因也在于从宋代开始取用文官治国,中国人的英雄梦也就从此被扼杀在摇篮里。对后世的平民少年,只能通过八股文考试去赢取功名利禄,这是他们在严固的社会结构中可以上升等级的唯一途径。至此之后的中国文化中缺了刚劲,世风也趋于阴柔。
可谁从来没一点英雄梦,跟着就会在理解人和事的自我感知的触觉上短了一截“触角”,因为人类漫漫历史就是无数英雄带领群众反抗压迫的斗争史和推陈出新的革命史——这一系列璀璨浩瀚的英雄史阅读库中,每个个人英雄史都仿佛代表着一颗星星,单看其中任何一颗都称不上整片夜空。翻看历史,贯穿其间最耀眼夺目的历史就是每隔一段时间,就能似乎很偶然地出现英雄——如夜空划过流行,仿佛来得转瞬即逝;如遥望银河般,星汉灿烂,又俯射江波,与星月交灿,而承上启下;又如大浪淘沙,层层推进,继往开来。
便留给人类说不完的英雄轶事,唱不完的英雄绝命词。正是在人类历史长河里出现过无数个青史流芳的英雄才构成了我们这头顶上的那一片夜空里的浩瀚星空,无论世事有怎样深重的黑暗,他们承上启下和继往开来的力量总能给浊世里的人们带来的些许光芒。让人们知道就算自己身处的时代落入暗无天日中,头顶上却星光闪烁着,那是名叫英雄的夜空,让人看到希望——英雄梦既能给人以驰骋的想象任思绪飞翔,还能在国家危亡时刻,挺身而出去参与抗争;国家在昌平盛世时,又能行为正派、家风清流。
而如今论人好坏,已经如今没人说是英雄或是狗熊。只有成功或失败这一说而已,也就是说,只要不被人揪住把柄。成功者便能大行其道,失败者往往灰溜溜的,而迅速淡出人们的眼光之中——这便是成王败寇——中国人思想深处的共同意识,管他是非曲直。虽然许多事,不能只用善恶黑白的二元论去评判,无关成败的第三种答案也比比皆是。
所以英雄不该是一种刻板教条的形象,反而应该是一个鲜活的多面体,亦如同历史学应该是一个多面体一样。反而在当下的影视中,英雄往往能战胜坏人,这种大团圆的结尾无疑亵渎了英雄是用自身的发奋才能舍身参与到社会的革命之中。在芸芸众生浑噩度日、消遣英勇的社会风气之中,只有英雄在防范未来可能出现或者抵御当下尤为显著的社会问题,而不至于让自己热爱着的或者着想去保护的事物继续涣散下去而最终溃败,并秉持正气长存于天地中来视为己任。而普罗大众只看到英雄“锦衣不夜行”的虚荣心,却忽视英雄日夜操兵练马、狠下苦功,为国为民的那份初心炳炳。
无论在哪个时代,不管在何时何地,浑噩度日的人以压倒性的姿态占总人数的大多数,而英雄往往被人嘲讽为“一介武夫”。由此可见,在世俗的偏见面前,英雄的胫骨何其韧性和清奇!面对“众人皆醉”的世道,英雄的眼光何其“恨铁不成钢”。以至于英雄身在人世,自身何其孤寂,因为心怀天下,不先考虑个人安危。铭记“先天下之忧而忧”的训诲,时刻严格要求自己,励精图治。
英雄生来寂寞,而知音寥寥,在立下汗马功劳之前,从不被人欣赏。英雄存在的本身就意味着是一定程度上的悲剧,因而历史上英雄大多总以悲剧收场。所以,英雄总能战胜坏人才是被虚饰的梦,这看起来竟然这般粗制滥造。
突然,我想起自己曾经也有英雄梦,惊觉我当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