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萱看着白敬眼底的红血丝,心里变得开始害怕。
“萱姐儿,安哥儿投军去了,我们没有拦住。”白敬懊恼地说道。
“什么?”白萱短暂的懵了一会儿。
“他不知道现在什么时候吗?”孙烨红了眼睛,白安是姐姐的孩子,他怎么能让白安出事。
“我们今天在去救助岐安县的一个村子回来的路上遇到的去东北边关的白家军。”白敬回忆着刚刚发生不久的一幕,“安哥儿看到军队的时候很兴奋,一直望着路上的行军。”
白萱都能想象得到白安的神情,无奈地叹了口气。
“安哥儿想了一会儿就告诉我们,让我们捎信回来,他要去参军了,他说好男儿志在四方,参军保家卫国才是他这样的男子该做的事,让容哥儿好好读书,让萱姐儿别为他担心,他会好好回来。”白敬将该说的都说了。
白萱谢过后就送人出了院门,白容面色变得苍白,自己的大哥自己还是了解的不多。
“大哥竟是这般热血的男子。”白容红着眼说。
“他这就是胡闹,战场上刀剑不长眼,这是去送命。”孙烨揉着自己的头,声音严肃。
“现在只能期盼着无事就好,幸好苏大哥在的时候大哥与玄一学了不少。”白萱有些脱力。
屋外的树上两个闷闷地声音在风中飘过,任谁都没有察觉。
“四哥,这个消息要尽快送出了。”玄六皱着眉头说。
“嗯,我们的任务是保护白家,白大公子去参军的事就脱离了原有的计划。”玄四整个人都有些生人勿进的味道。
白萱这一晚上心力交瘁,白容想着给杨院长请假,白萱却劝住了,让白容好好去读书,她能照顾好自己。
“家里还有舅舅呢。”白萱有些着急地说。
“容哥儿你也要胡闹?你读书是头等大事。”孙烨今日也是受了不少刺激,“明日就启程,不许再多说。”
“知道了。”白容无奈的答应道。
白萱拖着疲惫的身子去清点白容的行李,赵嬷嬷心疼白萱,就帮着白萱把行李都整好,又让刘氏烧好热水,催促着白萱沐浴赶快睡觉。
白萱今天一天经历的事情过于多,沐浴完头发还没有干就睡了,赵嬷嬷与春柳在一旁轻轻地擦拭着白萱的湿发,直到擦干后才掖好被子轻声退了出去。
第二日白萱送走白容后就开始发热,白五爷来看过后,说思虑过重引起的,开了药后就回了。
“姑娘事事都要操心,大公子说走就走,都没有想过姑娘会不会担忧。”春柳有些抱怨地说。
“春柳,回去抄写经书。”赵嬷嬷在一旁呵斥着,白萱将来的路肯定走的很远,下人就要又下人的样子。
“是,嬷嬷。”春柳也知道自己错了,忙从厨房出来,去守着白萱了。
白萱烧了一天,傍晚热才退了,孙烨担忧的书都看不进去。
白萱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三天的晌午了,整个身子都觉得沉甸甸的。
“春柳,给我倒杯水。”白萱嗓子有些干哑。
“姑娘你醒了。”春柳端着一杯温水送到白萱的嘴边。
白萱喝了一杯温水,觉得没有那么难受了,“我睡了几日?”
“两日两夜,姑娘您可下次不要生病了,吓死我们了。”春柳红着眼眶说道。
“什么死不死的,多晦气,呸呸呸。”赵嬷嬷一直在外屋守着,听到声音就进来了里屋。
“我这是太高兴了,说错话了。”春柳眼角挂着泪吐着舌头。
“无妨,以后我会注意不要再生病的,让嬷嬷你担心了。”白萱有些脱力地说。
“我去厨房端点粥,姑娘您先多少吃点。”赵嬷嬷说完就出来房门。
白萱半靠在炕上,春柳脱了鞋,在炕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