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莎走了过去，看着她已经裸露出部分肌肤的身体。

她身上的那层活体护甲像是枯萎了一样，干巴巴的，随着艰涩的蠕动，掉落下一片又一片甲壳。

她的整只右手臂与大半截右腿都已经露在了外面，肌肤显得病态的白皙，可以透过它看见底下的血管。

皮肤并不光滑，而是存在着一个又一个像是啃噬痕迹一般的疤痕，显得有些狰狞——那层皮肤看样子平时没少吃掉卡莎的躯体。

随着左手掌心射出那枚电浆体，左手的装甲加速了碎裂，那层皮肤就像是陷入了衰败期，开始了迅速的死亡。

“我不是这个世界的生物，所以被排斥了。”

卡莎揪掉了自己坏死的肩荚，让白皙的香肩露在外面，左肩上有一个还很新鲜的咬痕，汩汩的往外流出鲜血。

她像是孩童找到了心爱的玩具，控制着自己没有被虚空覆盖的肢体。

对于自己的身体感到新奇，很矛盾，却也很可悲。

那是阔别来十余年的感觉，她几乎要忘记了这种无拘无束地轻松感。

其实，她现在很疼，尖酸的感觉遍布全身，像是有什么东西被硬生生塞进了躯体里。

但是没有关系，她习惯了痛，却很久没有好好摸一摸自己的软乎乎脂肪与坚韧的肌肉。

“你好像好起来了？”

比起伊泽，她恐怕更清楚伊泽的情况，虚空当然感染被抑制住了。她又掀掉了一截甲壳，与空气接触带来的清凉感让她很兴奋。

“说好起来了其实不太对。”

自星瑶的呼唤以后，伊泽的精神开始混沌起来，但这反而是一件好事。这说明之前始终干预他的符文与虚空知识都失去了权威，开始和伊泽的人格斗争。

但是，之前耗费的精力，总归是伊泽承担的。

并且在压制之下透支的极其恐怖，众所周知，启迪的要素是欠。

伊泽的情况就是欠了精力。而且欠了非常多！

噗！

赤裸着的卡莎扑倒在了地上。

她显然强撑了很久，一下子就失去了意识。

看样子，我做什么她都不知道了。

即便如此，伊泽也还是什么都没做。他只是简单的从魂导器里取出一张毯子改在她身上，并且放了一件自己的衣服在她旁边。

他的情况没好多少。

外挂被查封，迎接而来的是封号。

他伊泽瑞尔确实封号可期。

眼睛一黑，伊泽要还债了。

就是不知道，拖欠未来精力，有没有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