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看见了阮朝夕手中的杯子,怔了一瞬,嘴角就翘了起来。
“昭姐姐,你帮我买的?”
“嗯。”阮朝夕含糊应了,“你之前不是说喉咙不舒服吗?多喝点热水。”
江宴眼中亮意灼灼,“谢谢昭姐姐。”
阮朝夕突然觉得耳根有些热。
她把杯子塞宁萌手里,“叫化妆师过来帮我补个妆。”
目送着阮朝夕的身影渐渐走远,江宴唇角弧度久久未落,他低头,摩挲着手中的保温杯,眼底泛起温柔。
薛裕很少见这样的四少,不由多看了两眼。
江宴忽的抬头,正好捕捉到他的目光。他现在心情好,连声线都比平常柔了两分,“你平常有空,多跟宁萌套套近乎。”
薛裕为难地皱了眉头。
让他调查事情,让他皱人,他都在行,唯独这套近乎……
他实在不是个会说话的啊?
面露难色地朝江宴看去,却发现他已走远,步履透着藏不住的轻快。
罢了,不管成不成,总归去试一试吧。
就算不成,看在阮小姐的面子上,四少应该也不会计较什么。
晚上,剧组人员收工回酒店。
这几天戏份重,洗完澡出来已经十点多了。
阮朝夕吹干头发正准备上床,看到手机有未读微信,是江宴发来的,“昭姐姐睡了吗?”
她犹豫了一下,“准备睡了。”
以往秒回的他这次隔了一分钟才回复过来,“哦,好,那昭姐姐早点睡,晚安。”
阮朝夕盯着他的回复看了好一会,才丢开手机上了床。
她隐约知道江宴找她是什么事,不过她不敢应。夜深人静,她……怕自己把持不住。
本来还想看会书的,可看了半天也没看进去什么,索性关了灯躺下。
翻来覆去了好久,她才总算睡着。
她做了一个梦。
梦里,江宴一袭白衣翩跹,桃花树下花瓣纷飞,他双手抱剑,眉目清朗,眼底有星光夜色。
她站在他面前,看着他缓缓低头,嘴上忽有凉软覆上。她广袖红衣,与他素白腰带缠绕在一起,温柔地拂过她的手背,像燎原的火种,一下在她的心里蔓延开。
……
醒来的时候,阮朝夕热出了一身的汗。
她睁大眼睛,看着头顶雪白的天花板,躺了好一会儿,浑身被抽走的力气才缓缓回来。可那种酥痒难耐的感觉,却始终在心头缠绕。
耳根攀上一抹红。
她不敢再多想,起身进了浴室。
到了片场没多久,江宴就过来了。
他清隽如旧,如旭日朝阳,笑吟吟同她打招呼。
阮朝夕心里有鬼,不敢多看她,含糊应了,找了个借口避开到一旁。
换好衣服化好妆过来,江宴已经开始拍第一场了,是和季杳的对手戏。
季杳在剧中演江宴的师妹。
这场戏,季杳在打斗中受伤,需要江宴的搀扶。
江宴脸上看不出什么,将手伸过去给季杳扶着,身体却始终跟她之间隔了些距离,显得清冷又疏离。
不过在剧中,他本就是这样的性格,又知道师妹对自己的心思,向来避嫌,这么演,倒也没错。
一号摄像机拍的是远景,汪烁站在摄像机后看着片场的情况,转头看一眼阮朝夕,似笑非笑,“朝夕今天那场戏,准备好了吗?”
阮朝夕应一声。
汪烁笑笑,没再多问。
江宴很快拍完了跟季杳的对手戏,下场休息了一会,就准备开拍昨天那场吻戏。
为了保证一次过,汪烁又不厌其烦地给他们讲了一次戏。
他看向江宴,“江宴知道该怎么演了吗?”不等他说话,又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