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瞟到邻居家后院站了个人。
她微惊,定睛一看,是个跟她年纪差不多的男生,穿着不合身的短袖,身形单薄,站在大雨里一动不动,任雨水兜头打在他身上。
彼时她性子开朗又善良,见他淋雨,便走到围栏旁,跟他打招呼,问他为什么不撑伞。
男生不说话,只面无表情地看她一眼。
借着屋里传来的光亮,她看见了他漆黑如墨玉的眸子,像湃在冰水里的两丸黑水银,透亮,却也冰冷,空洞洞的,好像照不进一丝光亮。
无论她问什么说什么,他始终一言不发。
她没办法,只得把伞扔下去给了他。
莫名的,她对这个漂亮却寡言的少年有好感,凭着她开朗的性格,坚持不懈的努力,两人渐渐熟稔起来。
她从小没什么兄弟姐妹,在洛杉矶那几年,她跟阿焰情同姐弟,过得十分开心,直到后来她家突遭变故,她和她妈急急回国处理,兵荒马乱,自顾不暇。
等她终于安定好,给阿焰家打电话,那边却说他们已经搬走,不知去向,从此杳无音讯。
雨越下越大,打在窗户上啪嗒作响。
她回过神,看着搁在书桌上的手机,走过去拿起来,手指摩挲两下。
为什么……阿焰不认她呢?
她跟八年前相比,虽然也有不少变化,但如果是阿焰,他一定能认出自己来。
暖黄的灯光照在她的侧脸,漂亮的桃花眼里像蒙了一层薄薄水雾,脸上有困惑和茫然。
她没纠结多久,点开江宴的微信头像,拨通了微信语音。
是与不是,总要问个明白。
语音电话很快被接通。
“喂。”
熟悉的声音传来,带了些不确信的惊喜,却像裹了一层炭,从内到外,烧得阮朝夕她四肢百骸一阵发烫。
她捏紧手机,突然不知从何说起。
久久没听到回话,电话那头的江宴似乎意识到什么,小心又温柔地开口,“怎么了?找我是不是有什么事?”
阮朝夕张了张嘴,只觉喉咙里堵得厉害。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突然觉得很委屈。
这些年,她从来没有忘记过阿焰,她怕他过得不好,怕他再跟从前一样,陷入一个人的世界,她找过他那么多次,每一次却都失望而归。
他呢?
他为什么要骗自己?
她听到自己的心跳越来越快,像行军前的鼓点,振聋发聩地敲击着她的耳膜。
她有千言万语要问,可所有的话,涌到舌尖时却又陡然失去勇气。
江宴终于察觉出不对劲,急惶开口,“朝……夕,你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又等了一会,他听到阮朝夕终于开了口,声音没有以往的清泠,有些哑,有些轻,像刻意压抑着情绪。
江宴皱眉,以为她感冒了,慢了一拍才意识到她说了什么,刹那间,脸色血色退得干干净净,所有的理智和冷静,在这一瞬间通通被炸成碎片,只余满心的惶然失措。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甚至还打起了雷,可这一刻,他什么都听不见了,脑海中只剩下她刚才说的那两字。
她叫他阿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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