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舜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沉吟了片刻,一本正经的说道:“这样吧,我也有个提议,你带着你这些徒子徒孙滚回去,我就不杀你,你调查我的事我也就不跟你们计较了。”
“竖子狂妄!你可知坐在你面前的是左宗师……”唐展鹏脸色陡变,声色俱厉呵斥道。
左之源抬手打断他,面沉如水道:“这么说你是打定主意要与我为敌,与我们古武协会为敌了。”
“我不愿意跟任何人为敌,前提是别招惹我。”肖舜若无其事的说道。
“邀请函我有。”
左之源看向唐展鹏道:“拿邀请函给他。”
稍倾,唐展鹏拿着一张黑底白字的邀请函递给他。
肖舜接过邀请函,快速扫了一眼,缓缓起身道:“行,那时间不早了,就不打扰左宗师休息了。”
说完就朝门口走去,快到门口时他停下脚步,冷声说道:“今晚大家都睡个好觉,所以就不要去打扰我的家人了”
“哦,另外告诉你一声,司空欣荣也是我杀的。”
左之源端着茶杯的手悬在半空,待肖舜出门后,嘭的一声,小小的茶杯瞬间化作一团烟尘,杀意纵横。
葬礼当日。
铅灰色的苍穹笼罩着整个江海市。
隆冬时节,寒气逼人。
饶是如此也挡不住江海人的热情,一部分是想一睹这位百年豪族的大家长最后一程的风采,也有一部分人是出于对古武协会的好奇。
若不是当地**专门派人协助,还有司空家请来本市最大的安保公司维护秩序,恐怕一大早司空家祖宅的四周就会被围的水泄不通。
高墙大院,门前一对一人多高的石狮,威武雄壮。
此时,门前豪车云集,人影绰绰。
司空家在江海权势滔天,人脉宽广,即便是过滤掉了一些不入流的小家族前来,仍有不少重要的政商关系需要顾及。
哀乐凄凄,与天同悲。
“节哀顺变。”
宋家也收到了邀请函,司空杰思虑再三,父亲与宋镇海年纪相仿,几乎是同时期在江海声名显赫的两位枭雄,暗地里你来我往,没少过招,终究是没有撕破脸。
加上宋家与他司空家同为江海四大家族之一,他们有这个资格。
当然其中也夹杂一些炫耀的意味在。
死者为尊,宋镇海执掌宋家时没少跟司空欣荣打交道,尽管最近宋家与司空家剑拔弩张,他还是收下了这份邀请函。
司空杰点头示意后,宋灵儿搀扶着宋镇海,宋青洲在侧,一同步入灵堂。
灵堂之上,一副精工打造的紫檀木棺材,足显富贵,司空欣荣的黑白照片置于案前,宋镇海面色肃然,上前点上三炷香,躬身祭拜。
作为司空家的盟友郑云鹤自然没有缺席,他一身黑色中山装,胸前别着一朵小白花,双手交叠置于腹前,冷眼注视着宋家三人。
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头发灰白,脸上线条分明的老者,是楚河山的父亲楚景同。
他此来江海的目的不言自明,楚河山被肖舜废了一条腿,这口气他咽不下去,亲自前来要为儿子讨个公道。
他昨日刚刚到郑家,得知今天的葬礼有古武协会的左之源参加,就跟着前来一睹风采。
“宋老这么大年纪还亲自前来,实在辛苦您了。”郑云鹤话中有话道。
“我与欣荣兄共事数十年,自当来送他一程。”宋镇海不温不火的回道。
“冒昧问一句,你们宋家还能撑多久?”郑永璋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笑道。
“不劳郑总费心。”宋镇海淡然说道。
郑云鹤阴鸷一笑:“听我一句劝,如果撑不下去了就趁早放弃,留点钱南下江南颐养天年吧。”
宋灵儿刚要开口反击,被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