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他却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那个天，他无法挑战。

“欢儿想永生么？”

他没有继续顺着帝紫陌的话往下说，反而问她想不想永生，帝紫陌迟疑了，永生，这个问题她没有想过，以前在帝宫，自己还小，又不能修炼，纵使自家父母和哥哥都是顶尖的高手，就是哥哥也都三万岁有余了，岁月悠长，他们的寿命也是极为悠长的，所以她从不担心这件事，直到了这里，她才发现，修炼一途是与天争命，并非自己看到的那么简单。就是自己，他们都说自己天赋卓越，修炼比常人容易的多，现在也不过是灵仙修为，这之后还有灵圣，灵皇，灵帝，灵尊，灵神，踏破，创世许多境界，也许只有到了自家父母那般创世之境，才会知道生命的尽头在哪里吧，知道尽头，才知道永生。

一时间她想的入神，也忘了哭，子端见她这个样子，笑了笑，这个问题对她还太严肃了，便拉开了话题，

“那只是梦，为师这不是好好的么？”

“可是”

“没有可是，为师还要看我们欢儿破仙成圣，踏破虚空呢，不会轻易死的。”

是啊，不会轻易死的，自己这个师父还想送她一场造化呢。

“嗯！”

见自家师父这么说，帝紫陌也平复了自己心情，如今自己是师父的徒儿，也没有死，师父也不会针对子倾师叔，这一切也都不会发生，就算发生了，她也会拼尽全力保护师父的。

思维渐渐清晰，不似刚才混沌，帝紫陌这才想起，师父刚才说子倾师叔和洪钰出去打探消息去了，那自己这是在哪里？

“师父？我们现在是在？”

“应该是灵气过度密集，突破了这个世界的极限，形成的一个领域。”

“灵气过度密集？”

“嗯，一般这种情况只会在秘境附近出现，因为秘境的等级极高，超脱了这个世界承受的范围，从而形成了一个真空空间，里面的万物皆成灵，我们称为领域，不过这种领域一向是天生天养，是无主的，寻了缺口就能出去。”

这个理念是帝紫陌第一次听到，不过这也不怪她，她之前生活的寰宇世界顶尖位面的凌云大陆灵气密度本就极为高了，哪里会有生成这种东西，所以相应的记载典籍她便也不曾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