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秦桓冲出凌家后,琉璃就让人盯着秦桓。得知他当真去了端敬候府,转眼又拉着宴轻一起出来去杏花村喝酒了,她一时间心情十分复杂。
真不知该夸凌画算无遗策,料事如神,还是还感慨秦三公子很快就要如愿地解脱了,而宴小侯爷马上就要荣幸地跳进来了。
她将消息禀告给凌画,“小姐,您料的不错,秦三公子与宴小侯爷去杏花村喝酒了。”
凌画将团扇往桌子上一叩,“他们俩很喜欢杏花村的酒?”
琉璃摇头,“也不见得,大概是宴小侯爷不知道杏花村也是小姐您的产业,才爱去。”
凌画笑,“哦?怎么说?”
琉璃好笑,“宴小侯爷大约十分不想见您,所以,就连您名下的产业,也不想涉足了。据说今日秦三公子本来要选择醉仙楼或者烟云坊,都被宴小侯爷给否了,说不找姓凌的。于是二人就志同道合地去了杏花村。”
凌画“……”
“怪不得能玩耍到一块儿去,原来是俩傻子。”
琉璃无语,“这也不怪宴小侯爷和秦三公子,谁能知道杏花村也是您的产业啊!”
“外祖父当年将八成的产业都上交了国库,只留给了我两成,就连陛下都以为那是王家的所有产业了,殊不知外祖母的产业虽比外祖父少了一半,但却是实打实的谁也挖不出来的地底下的金矿。”凌画收了笑,“这才是真正的外祖父和外祖母留给我的安身立命的根本。”
“还有当年跟着老爷子和老夫人的一大批忠心耿耿的人。”琉璃补充,“包括我。”
凌画又笑了,重新拿起团扇,轻轻地扇着,“是,还有你,若没有你们,凭我一己之力,收拾不了江南漕运的烂摊子。”
“那也是因为小姐您让所有人心甘情愿的服气,您若是无能,这批人早撂挑子了,绝对不会有如今的死心塌地。”
凌画摆手,“打住,别夸我了,去拿悯心草,我们也去杏花村。”
琉璃做最后的劝说,“小姐,您真的不再考虑考虑了吗?大理寺的沈少卿与京兆尹的许少尹,真的都比宴小侯爷强太多的。还有我跟您说的江湖上的两大隐世世家的公子,宁家少主宁叶,容色如玉,姿颜清绝。不见得比宴小侯爷长的差,兴许更好看呢。”
凌画站起身,“快去拿悯心草,拿了赶紧走。”
琉璃住了嘴,无可救药地叹了口气,转身去拿了。
凌画换了一身衣服,嫣红色的衣裙,明人。走出院子,正巧碰到了凌云扬。
凌云扬上下打量凌画,“七妹,我正要找你呢,天色这么晚了,你要出去啊?”
“是啊!四哥有事儿?”凌画停住脚步。
凌云扬点头,挠挠脑袋,有点儿不好意思,“我就是想问问你,那天你说试试帮我娶张乐雪,是说说,还是真能有办法?”
凌画笑,“我试试先跟张小姐搭上交情,然后,看看能不能帮得上四哥,不敢跟四哥打十足的包票。”
凌云扬踌躇,“咱们家与张家没交情,张家武将门第,最不喜欢的就是弄权张扬的府邸,张小姐出身张家,大约也是很受影响的,而我以前不学无术混日子,如今又籍籍无名没出息,七妹若是刻意去搭上交情,被张家识破,你怕是会丢了面子。那日与你提出后,我思来想去十多日,都觉得不该让你为难,我还是自己想办法吧!若是不成就算了。我也不是非她不娶。”
凌画目光柔和,“咱们凌家以前祖父父亲叔伯们在时,最不会的就是弄权,因太子太傅陷害,凌家满门倾覆,我才立起来玩弄权术,只要张家不是心瞎眼盲,就该清楚,凌家被逼到如今的地步别无选择,至少,不是从根上就会这些阴谋阳谋的东西。”
她看着凌云扬,“四哥不必有心里负担,凌家如今就你我和三哥咱们兄妹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