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别慕容苍穹,风剑尘命人将那些护奴的尸首好生埋葬,便匆匆赶往儿子的住处询问来龙去脉。
因为事情来的突然,风情扬也只记得大概,说不出关键的所以然来。
风夫人以为儿子被吓掉了魂儿,就想找个“跳大神”的来招魂。
风情扬心烦意乱,便把“多事”的二老给赶了出去。
春夏秋冬四美拿来饭菜嘘寒问暖,也被拒之门外。
天已入夜,室内灯火通明,风情扬坐在桌前怔怔出神,如临不见天日的深渊:
那些人的眼神无情而又绝望,仿佛想说些什么……
“咚咚咚”,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
“走开!小爷谁都不想见。”风情扬没好气道。
“是我,老残。”门外的公鸭嗓子柔声道。
“来前怎么不说一声?”
“老汉这不是说了吗?”
“快进来。”
老残不能拒绝,他是个江湖眼,懂得很多,虽然不明真假,但他是个难得的知心人,很多事都能说到心坎上。
残爷推门而入,右手拎着双层食盒,将左手的打狗棍放在门后。
他没事儿人一样哼着小曲,将酒菜摆好,又为各自斟满酒杯,大大咧咧坐在少爷对面。
觍脸道:
“少爷,咱爷俩喝点。”
说罢自饮一杯,啧啧一声“好酒”,回味无穷。
“我没心情,你自己喝吧。”风情扬像个赌气的孩子,却忽而忍不住举杯一饮而尽。
残爷嘿嘿一乐,也不去嘲笑对方的言而无信,说道:
“少爷,今天的事老汉都听说了。烦劳你再说一遍,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风情扬又自斟自饮了几杯,慢慢平静下来,便把所见所闻一一道出。
残爷抿了一口酒,摸着光秃秃的下巴,凝眉道:
“有件事老汉也刚听老爷说,在那些人来前,咱府上在门外看家的人或许已经被杀了,尸骨不见。”
风情扬陡然一惊:
“你是说,这是有预谋的?”
残爷点了点头,说道:
“少爷你还不算太笨,抛开那些死人不说,慕容城主和柳万春为何来的这么快?”
“他们说是听人传言来的。”
“传言?”残爷举着酒杯似笑非笑,“凤阳城这么大,就算有人快马加鞭摇旗呐喊,从东头到西头也要一阵子,再算上他们来的功夫。这件事,水深的很呐。”
“这还不简单,明天派人去问问他们不就知道了。”
“不用,问不出来,柳万春是个大老粗,你义父为人豪爽却少防人之心,有些事,他们也被蒙在鼓里。”
“那要怎么办?”
“怎么办?喝酒吧。”
二人同饮一杯,风情扬又添半头雾水:
“老残,你说他们为什么要杀我,按说该杀我的是柳万春,是他派来的?”
残爷为各自斟满酒杯,眯目笑道:
“少爷,你和柳姑娘的事,是不是真的?”
风情扬一怔,没好气道:
“扯淡,我风情扬自恃不是什么好人,却也不会去做那些伤天害理的事。”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解释?”
“我是想跟那个柳采音斗气,她一个姑娘家都不怕,我还怕什么。”
风情扬又一愣神,说道:
“老残你说,这些事都是因为我和柳采音的误会引起的?”
残爷不置可否一笑,说道:
“依老汉这双江湖眼看来,是有些关联,那些别有用心者正好借题发挥。不过,就算没有这场误会,也会有别的误会,江湖险恶啊。”
“老残,这跟江湖又有什么关系,那些别有用心者是谁?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