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落西山红霞飞,残阳沉醉其中。
自从柳采音退亲之后,王富贵日渐萎靡,将圣人书都沉在箱底,经常拿着那根铁笔胡乱挥舞,有几次还真耍出了风声。
他还学会了喝酒,大上午就借酒报仇,却反被仇人给暴揍一顿,后来又跟同仇敌忾的“好兄弟”柳万春喝的伶仃大醉,此刻刚从书房的书桌上睡醒。
流年不利,这书房成就了他的衣食住行。
墙角处放着几个价值千金的名贵花瓶,里面存放有散发难闻气息的污秽之物,你懂的。
喝了两口老仆人送来的汤水,冷不丁发现书房内多了一个人影。
他以为是在做梦,揉眼细观,在书桌前有一个身材消瘦一身灰衣的蒙面人,手里还拿着那根铁笔。
王富贵立时惊出一身冷汗,霍然起身道:
“你……你是怎么进来的,你是谁?”
“别管老夫是谁,这是不是你的东西?”蒙面人伸出铁笔道。
“是……是我的,怎么会在你手上?”
“是你的就对了,还给你。”蒙面人递过来铁笔。
王富贵迟疑良久才接过,又问道:
“这铁笔,怎么会在你手上?”
“这东西你是在哪得到的?”蒙面人反问道。
王富贵不怎么会撒谎,便道:
“几个月前云沙江断流,在江边捡到的。”
“是不是还有一本武功秘笈?”
“……是有一本薄书,不知道是不是武功秘笈,你是怎么知道的?”
“拿来我看。”
仿佛鬼使神差,王富贵将放在书桌旁箱子里的那本薄书拿出来,递给了蒙面人。
蒙面人打开翻了几页,点头道:
“不错,就是它了。你手中拿的唤作方天画笔,这本书便是练就它的秘笈,原是九重天上一仙神所有。可叹他仙缘已尽,你却得此机缘。我问你,你是不是很想杀了风情扬?”
王富贵酒未全醒,咬牙切齿道:
“风情扬,我做梦都想杀了他,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此秘笈老夫也略知一二,想成就你一番作为,这方天画笔威力无穷,别说一个风情扬,就是当今武林盟主诸葛如都不是你的对手。后天夜里亥时你带着方天画笔去云沙江边那片杨树林找老夫,老夫传你练笔神功,你敢不敢去!”
“怎么不敢,前辈,你为何要帮我?”
“你也是有大造化者,老夫不愿见你沉沦与浊世。你若能开悟通慧神智,将来必有一番大作为。”
“大造化者?我就想杀一个风情扬,算什么大造化,杀人也算是有作为……”王富贵低头呢喃。
再抬起头来,书房内再无他人。
刚才发生的一切就像是一个梦,但内急是真的,他慌忙走到墙角处。
哗啦啦如风过杨柳,痛并痛快着。
…………
花无忧从小调皮捣蛋不务正业,他老子花重楼见他实在不是个练武的材料,也不再望子成龙,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他养尊处优,只要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兴源兵器行下午接了几单生意,都是流星锤偃月刀之类的重兵器,可把打杂的隐剑庄少庄主花无忧给累坏了。
老板娘还残酷无情,连口水都没让他喝。
都是男儿本色惹得祸。
时将夜幕,该打烊了,腰酸背痛的花无忧总算可以松一口气了。
临走前他又看了云妃一眼,可叹可叹已做他人妇,还是一个其貌不扬的黑脸汉,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驴粪上。
交代好伙计张诚小心看店,张黑脸便和云妃老李变回原来模样,一起返回天庭。
边飞边聊,约莫到了五重天,太红金星忽的灵光一现,又提出一个很好的建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