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寒走出杨树林,感觉也像经历了一场怪梦,自己平时对男人心狠手辣,只要不顺心便出手杀之。
而对刚才那个叫王富贵的傻男人尤其不顺心,却没有杀了他。
这是为什么?
是因为她被负心人伤害过?
当然,也会知道男人的好……
那两位师妹正在等她,其中一位笑道:
“师姐,完事了。”
紫寒拍了拍手,叹道:
“那个傻子就是不开窍,我把他杀了。”
“呵呵,杀了就杀了,一个臭男人。”
紫霞若无其事打量四周无人,又望着夜空一轮皓月,说道:
“今晚的月亮真美,真希望每天都能看到月亮。你们快看,月亮上竟然有人!”
“有人?在哪儿?”另外两位女子齐齐仰头望月。
“在天上!”
剑光忽闪破风萧萧,月光下飞起两抹血色。
两位女子无声倒地,咽喉处各有一道血痕。
“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两位师妹对不住了。”紫寒眯着冷目道。
她从怀中掏出一个小白瓶,打开瓶塞,朝那二人伤口处倒入些许白色粉末。
那伤口处立时如被油炸一般噬肤化骨,冒出股股白烟,发出扑鼻的腥臭味。
不多时,两具尸首已化作尘泥。
紫寒将小白瓶放入怀中,紧咬细牙,长剑猛得挥向左臂,划出一道深可见骨的血口。
血染衣袖,她忍痛闷声,掏出一副手帕粗略包扎伤口,便急匆匆离去。
……
曲云烟轻嗅一口香囊,深呼一口长气。又微微侧身,在首座眯目半坐半躺,像是美人醉酒。
紫寒颤巍巍走来,跪地便道:
“堂主,属下无能,没有带回花无忧的尸首。”
“为什么?”曲云烟懒洋洋道。
“是……被风剑臣派来的人抢了去,他们来了很多高手。杀了紫嫣紫云两位师妹,属下拼死才逃了回来,堂主恕罪……”
“又是风剑臣!”曲云烟诈尸般正襟危坐,咬牙切齿道:
“还有花重楼,他们都不得好死!”
她起身走到紫寒身前,忽然变得和颜悦色,柔声道:
“紫寒,你受伤了。”
“属下这点小伤算不了什么,都怪属下无能,辜负了堂主。”紫寒小心道。
“武林大会就要到了,凤阳一带本就卧虎藏龙,风剑臣也不是好惹的,这事不怪你。”曲云烟淡淡道。
她忽得抓起紫寒的左臂道:
“伤的重吗?”
紫霞立时一声惨叫,伤口处又渗出大片血水,颤声道:
“不……不重,只是皮肉之伤……过几天就好。”
曲云烟却点了点头,说道:
“好好养伤,还有要事等着你去办,别人我不放心,退下吧。”
“是,堂主。”
紫寒长舒一口气,回到自己卧榻之处。
忍痛清洗干净伤口的淤血,又敷上无色堂独有的疗伤药。
坐下喝了一口清茶,忽得想道
“这一切都值得吗?只是为了一个初遇的傻男人。若是被曲云烟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不过,那个王富贵也傻的可爱。也许……值得……”
……
已是子时,风情扬回到府上便听说了花无忧的事,又和残爷一道去了花无忧卧榻之处。
花重楼正在房中来回踱步凝眉苦脸,平时再怎么谨慎持重,这命在旦夕的毕竟是自己的独子。
风剑臣夫妇早到了一会儿,在一旁小声安慰。
花落尘静静站在一旁,面无悲喜之色。
风情扬急匆匆来到床边,看到花无忧面色无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