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也就是他那两个短命的儿子。
黑炭妞则说起了江北,那个和她拜了把子的同村的外姓叔叔。
所有人都以为这丫头会哭,可是她偏偏没哭,甚至连一滴眼泪都没掉。
大年初四,早九点。
陈老太太被送到了县城的火葬场,陈瞳瞳全程跟随。
下葬时,陈瞳瞳亲自用那双饱经风霜的小手,把骨灰盒放置到了墓地之中,并在江庆一的指导下,为自己的奶奶埋上了第一捧土和最后一捧土。
返回村子的路上,黑炭妞终于捱不住累,在车上沉沉睡去。
下车时,江北将这个虚岁刚刚十岁,周岁才九岁的孩子,从车上抱了下来。
她微微皱着眉,有眼泪从那眼眶里流出,打湿了那张稚嫩中透着“成熟”的小脸儿,也打湿了江北的胳膊。
那一夜,江北整夜未眠。
那一夜,不曾在众人面前掉眼泪的黑炭妞陈瞳瞳,在梦里,哭了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