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怕对方伤及无辜,把怒火燃烧到自己的身上。
好在这两种情况都没有发生。
白永光只是摆了摆手“你不用在这儿照顾我了,自己回工作室待着吧,工资照开,我这儿没事儿。”
小弟离去以后,白永光从旁边的衣服兜里掏出了手机,忍着脑袋上的剧痛拨通了张鑫的电话。
“你想怎么样?”
电话中的张鑫,语气平静而坦然,丝毫没有因为报了仇而得意的感觉“你怎么欺负我的,我怎么欺负回去,或者你打死我,要么这事儿完不了。”
白永光有些头疼,不是外伤的那种疼,而是脑仁疼。
刚才新来的小弟在场,他不好意思露出怂怯的一面,如今单独一人,他也没必要再装了。
“事情没必要弄得这么绝,一切好商量。”白永光尝试试探着对方的底线。
他骨子里其实根本不怕张鑫,准确的说,他不怕以前那个只会逃避和愤怒的张鑫。
但他却怕一个真正走投无路的人,不论这个人是谁,张鑫也好,李鑫也罢。
当一个人什么路都自觉走不通的时候,就会什么都敢做。
当一个人什么都敢做,什么都不怕的时候,那他就是最可怕的。
刚来京城时候,白永光就经历过这样一段时间,所以他怕此时的张鑫。
张鑫笑了笑“行啊,10万块钱拍在这儿,这事儿就能商量。”
白永光吸了一口气“十万?这事儿值十万?”
“随你便。”张鑫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白永光察觉到了张鑫的不耐烦,连忙道“别挂,别挂,十万就十万,我这次认栽,不过咱们都是爷们儿,说话要算数,钱我给你,事儿也就到此为止了。”
“行,卡还是那张卡。”张鑫的语气依旧平淡。
“好,这就给你转。”
挂断电话后,白永光毫不拖泥带水打开网银,按照之前给张鑫发钱的卡号,他把十万块钱转了过去。
十万块钱,对他而言亦不是一笔小钱,但也不至于伤筋动骨。
但对张鑫而言,却大不同。
这也是白永光为什么突然矮了身子,愿意吃瘪的原因。
他早已经不是那个光脚不怕穿鞋的楞种。
张鑫此时正躲在江旅行办公楼旁边的酒店之中,他把全身上下所有的钱都花了,只换了这间标间的两天居住权。
他对城市已经绝望了。
白永光的十万块钱救了他,或者说也救了曲敏华。
他原本打算蹲守在江旅行门口,用两天时间去博一个机会,哪怕只砸一锤子,也足够解气的了。
“呵呵,看来你很怕死嘛……”
看着银行账户上多出来的十万块钱,张鑫轻蔑的笑了笑。
就在两天前,白永光曾带着大票的人,把张鑫一顿胖揍,顺带让张鑫除了尿裤子的丑。
今天却形势大逆转,心甘情愿的低下了头。
这种令别人害怕自己的感觉让张鑫觉得很爽,很过瘾。
仿佛那柄打烂了白永光脑壳的锤子成了法老的权杖,他则用暴力和不计代价的残忍,赋予了它无上的权利。
既然有了钱,张鑫自然不会急着去做傻事。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会放弃报复的计划。
只不过在这之前,从没体验过什么叫声色犬马的张鑫,打算去挥金如土一下。
十万块钱,一夜花光,想想都刺激。
三里屯向来是宰客的好地方,外国人和富二代不怕宰,也愿意被宰。
以前张鑫从不来这儿,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兜里没有钞票,穷成了原罪。
可当他真的推门而入时,才觉得这也没什么啊?
张鑫甚至有些失望,一家一家的推门进去,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