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多了。”
姜望老老实实地听着。
“值得您重视的人物呢?”重玄胜又问。
重玄褚良沉默一阵, 道:“首先当然是夏太后!”
“当年一战,夏皇死于万军之中,被咱们帝君摘下了头颅。夏太子, 夏二皇子,夏四皇子, 夏五皇女,尽死!夏三皇子被我亲手斩杀……
彼时那位堪称雄主的夏皇, 唯留一个九岁的幼子存世,于是皇后监国。
她在掌权的第一时间, 就与景国达成了盟约,秘密修筑仪天观。
那时她着凤冠霞帔,坐镇夏都城楼之上,远眺东土,身对我大齐兵锋,说‘大夏龙脉若绝,当自国母始。’于是重贿四邻, 和议八方,诏天下勤王。
在夏皇战死后,我军仍然遭遇了非常顽强的抵抗,等到终于兵临夏都时……仪天观已经落成。
咱们不得不退出南域, 回师东土,叫夏国得以保全社稷。
及至如今,是为今日之夏太后!”
重玄胜赞叹道:“有些事情从书上读来,不甚稀奇。今日听叔父您讲述,方觉确实是母仪天下,彼之英雄。”
姜望更在意的却是那个定远侯轻描淡写带过的“夏三皇子”。
虽是轻描淡写,但能被凶屠记住的人,又怎会简单?
重玄褚良当年孤军入夏,转战千里,直到今天都被视为壮举,过程当然极其凶险。如夏三皇子这样的对手,在夏国境内他遭遇的肯定不止一个。可最后仍是叫他打穿了夏军的后方,来去纵横,如入无人之境。
所以说,重玄褚良为什么是东域第一神临!
这时候的重玄褚良又道:“此外,夏国尚有两位王爷,与国同荣,都是世之真君,谁敢小觑?”
姜望的史书却是还没有背到夏国来。
重玄胜看了他一眼,帮他问道:“侄儿虽知其名,却不知他们厉害在何处呢。与咱们军神相比如何?”
重玄褚良道:“一是武王,姒姓名骄。夏国皇室出身,从现在这位夏皇的辈分算起来,得往前追溯九代。是夏国真正的镇国强者,甚至于在当年的大战中,都曾与咱们陛下交过手。”
“第二个嘛,乃是岷王虞礼阳。上一次在剑锋山,带人围攻咱们大齐军神的,便是他了。”
武王娰骄乃是积年的真君,曾经都与齐天子交过手,实力自不会弱。
而岷王虞礼阳当初联手五位真人,一齐围攻大齐军神姜梦熊,结果被当场毙杀一真人,使天降血雨。其人与姜梦熊之间的实力对比,当然也不必再说。
当时死的那一位真人,正是阵道名家,夏国太氏之太华真人。
重玄胜想到这些,忽然道:“死掉的那个太华真人,他有个侄孙叫太寅吧?上过观河台的?”
他看向姜望:“望哥儿在山海境是否与他交过手?”
“是。”姜望语气平静地说道:“当时对上了他和项北。”
他没有说胜负如何,胜负自是不必说的事情。
太寅在观河台被重玄遵打得没有半点还手之力,今日之太寅固然远强于当日之太寅,什么五龙封天术,什么神狱六道阵,都是后来所习,知耻而后勇,更上一层楼。
但今日之重玄遵,更非当日之重玄遵可比。煊赫迷界,已有外楼无敌之姿。这种无敌,不是观河台上年轻天骄中的无敌,而是囊括了所有未能冲破神临、所有累聚于外楼层次的那些修士。
姜望若是连太寅也打不过,那现在便确实没有什么与重玄遵相争的可能了。
故而重玄胜也只是问道:“赢得艰难吗?”
姜望实事求是地道:“不算容易,还叫他们扎穿了后腰!”
“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