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观。是他主持血河宗,为天下治水修士,提供足够的支持。
要凭一件并未发生的事,就抹掉那些发生过的事情吗?以“其心险恶”这样的理由,对霍士及这样的绝巅修士喊打喊杀,好像也不太能够说得过去。
他假死脱身也可以说居心不良,但溯其根源,也确实是受齐国胁迫。老老实实做齐国暗子,以血河宗的力量帮助齐国实现一统天下的伟业,难道就更好?
血河宗的确有夺人根骨的邪恶秘法,且有做下这等事情的许多先例,但都是历史。当下唯一发生的一次,还是彭崇简的责任。
这样一论,霍士及倒是颇为无辜!
真源火界里,不少修士的讨论重心已经开始偏移——
“整体来说血河宗还是功大于过……”
“树大根深,难免有些蛀虫。血河宗延续了五万四千年,出几个不肖子孙,再正常不过。倒也不必一杆子打死……”
“有一说一,真有那等能够夺人根骨的秘法放在眼前,我不确定我忍不忍得住。修行之路险阻且长,我卡在外楼已经二十年,常常深恨自身!”
“这都是大人物之间的事情,我不关心。我只想知道,以后祸水谁来负责?我们在这里的修行,是否如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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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嘘……吴宗师来了!”
那高冠博带,不怒自威的身影一出现,整个玉带海都安静了。连浪涛都不翻卷,仿佛慑于法家威势。
“辛苦吴宗师!”霍士及当面便是大礼,竟直接下拜:“血河宗出这样的丑事,累及诸位道友亲至,使天下不宁。我心愧甚,不能自安!”
以绝巅拜绝巅,实在是莫大的尊重。
但吴病已只是淡漠地看着他:“我说。你在表演什么?”
霍士及愕然起身:“吴宗师,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
“你明不明白不重要,没影响。”吴病已半句废话都没有,抬手一按,一条纯白色的锁链便探出虚空,长达万丈,如龙俯身。
天下第一锁链,法无二门!
既是秘法,也是法器。
吴病已召出来的这一条锁链,就是天刑崖里供奉的那一条,是万千锁链源头,法家根本之器!
霍士及毕竟是一宗之主,绝巅修士,再怎么落魄,也有几分体面在。司玉安与之闲聊,陈朴听他解释,阮泅等他言语,天下之耳,也要待他澄清。而吴病已……一来就动手,一动就是真格!
哐啷哐啷!
纯白色锁链发出震天的响动,法家的威严驾临这无根世界。整个祸水在这一刻,不知有多少恶观不由自主地潜低!它们不知道恐惧是何物,但本能地逃避刑责!
就连彭崇简所化的衍道级恶观,也一时触足乱舞,显得躁动不安。
万类霜天竞自由,但法无二门,触之者从此再无选择。
这是代表极致威严、也极致残酷的白,它所体现的锁链,仿佛山脉绵延。以天龙般的姿态,俯向霍士及,仿佛落下了永恒的真理。把囚禁此人,列举为不可变通的事实。在规则层面上,封锁了逃脱的可能。
虽有山河易,律法不轻移!
今日必擒!
“吴病已!”
霍士及终是不能再好言,一声怒喝,就欲拔身反击。但眉心竟然刺痛,毁天灭地的剑意,已凝而将至——司玉安!
他按住道躯,一时不能动。便自眉心之中,飞出一只赤红色的小鼎。此鼎见风而长,顷刻如山。有三足两耳,撑天而上,直接架住了法无二门,发出铁链砸钟的撞响,轰传祸水!
此鼎一出,天地变色,祸水尽染。
霍士及身上,迸发出一种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