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的贵客。我当尽鹰扬府之物力,结兄台之欢心!”
姜望哂笑道:“美人何足贵?美酒何足惜?黄金白玉,于我是泥丸荒草。”
他抬手遥指着生死线的方向:“我唯独感兴趣的风景,在那边,是用魔颅筑成的京观!”
中山渭孙在心里松了一口气,又叹了一口气,神思莫名。他也不知他的复杂情绪,从何而来。
但是一拍胸膛,拍得胸甲作响:“你太虚阁老都不惧以身涉险,我中山渭孙,何惜此身?愿领一军,与你杀赴禁区!”
姜望认真地道:“此去边荒,要杀真魔,带军队是负累。中山兄给我一张布防图就行。再给我准备一个单独的帐篷,一些简单的补给。在有需要的时候,以军队给予响应,如此我已经感激不尽。”
“什么补给接应,都是应有之事,姜兄真不必言!我大荆帝国,岂会失份于为人族诛魔者?”中山渭孙这样的天骄,当然有不甘人后的一面,一时热血上涌:“我便独身随姜兄前往,为你牵马坠蹬!”
这时一个声音从天而降——“你就得了吧!”
随声音落下一卷黄袍,黄舍利几乎是以流星坠落的姿态,从高穹一路直砸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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砰!
她在弥漫的烟尘中站起来,像一头油光水滑的猎豹,自有野性之美感。
混淆的元气被她所降服,天地间的规则,循她的意志。她用一种危险的眼神,看着姜望:“姜阁老,你要跨过生死线去诛魔,本阁陪你如何?”
“哈哈哈。”中山渭孙先笑两声,再道:“两位阁老都到了,真是蓬荜生辉呀!黄阁老你有所不知,姜阁老这次过来呢——”
“边儿去!”黄舍利拿手一指。
泥人尚有三分火,在姜同年面前,中山渭孙怎肯这么丢面子?这又不是关起门来欺负,外面人这么多!
他板起脸,严肃地道:“你这个态度我可要批评你了——”
“柱子。”黄舍利看着他,微笑道:“别捣乱。”
“柱子?”姜望在一旁摸不着头脑。
“哦,他的小名!”黄舍利看着中山渭孙:“是也不是?我不会记错了吧?”
“是。很小的时候有这个名字。不过已经很久没人叫了,我都不记得!哈哈!”中山渭孙打落牙齿和血吞,勉强挂住笑:“我先去准备准备,你们聊,出发的时候叫我。”
黄舍利讶道:“叫你干什么?”
“我跟你们一起去诛魔啊!”中山渭孙咬着牙道:“你总不能觉得我堂堂黄河四强是累赘吧?”
黄舍利‘哦’了一声,挥挥手,赶苍蝇似的:“去吧!”
她又随手冲附近的鹰扬卫士兵招了招手:“你们几个过来,把这里收拾一下。”
“还有你,带几个人,去搬两坛子酒过来,本阁路上要喝——别说军营里没酒,我知道你们鹰扬卫有。中山老将军少得了那一口?”
相较于在军中颇多拘束的中山渭孙,黄舍利在这鹰扬卫的地盘是随意得不得了,一顿指挥,被她看到的军士全都忙得团团转,谁也闲不下来。
倒像这里是她家!
姜望笑了笑:“你是从哪里赶来?”
“我听说你来了荆国,那是放下手中公务,马不停蹄——”黄舍利蓦地收住话头,狠狠瞪着姜望:“我天天请你来荆国玩耍,你是变着法地拒绝!怎么这次来了,却不跟我讲一声?”
姜望叹了一声:“我也是临时决定。这不是在牧国生死线混不下去了么?他们嫌我麻烦。”
黄舍利哈哈一笑,拿手拍姜望的肩膀:“在这边你尽管放心,放开了打,别拘着,凡事有我罩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