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老将工藤重康的命令,原本就龟速前进的蛎崎武士枪阵,又一次停了下来。他们依然保持着防御阵型,离着王国枪阵足足有三百步远,给阵前的流镝马骑兵留下了足够的运动空间。很快,阵前的流镝马再次调整。他们丝毫没有靠近危险的枪阵,也没有在对面寨墙的射击范围内多留,直接分成五人一队,奔向两翼的阿伊努部族散兵。
“咿呀!…吼哈!…”
“叮铃!…叮铃!…”
奔驰的流镝马发出恐吓的呼喊,环绕着出击的石狩氏族战士,射击起北余氏族的战丁。面对流镝马的袭扰,相比中间稳固如山的王国枪阵,两侧的北余战士们,就表现的不堪了许多。不一会,他们原本就散乱的队形,就彻底溃乱起来!
“该死!守护的神威啊!酋长中箭了…退!护着酋长,快退到寨墙下!”
寒沼部大酋长北余泥沼穿的过于醒目,结果胳膊上中了一箭,带着剩余的一百多部族勇士,彻底退到了寨墙下。而如果没有这道寨墙,恐怕他们就彻底溃散了。
而守卫家园的寒滨部数量更多,士气也更强一些。他们只退到了离寨墙五十步的位置,依靠寨墙上弓手的支援,和石狩部打的有来有回,并没有露出绕后渔港的通路。
“守护的神威庇佑!杀死怯懦的北余氏族,占了他们的猎场,抢走他们的女人!…”
“守护的神威庇佑!杀死邪恶的石狩氏族,守护我们的领地和妇孺!…”
铁矛刺透胸膛,石矛扎出血花,而部族的骨箭互相激射,带走一条条同是阿伊努人的性命。
数刻钟的厮杀,王国与蛎崎氏的枪阵,在正面保持对峙,就像两匹准备扑击的头狼,观察着对方的弱点。他们一动不动,几乎无人伤亡,而两翼的阿伊努氏族们,反而在残酷的厮杀下,死伤了两百来人。
北余氏族占据守势,却依然比进攻的石狩氏族,要多倒下了三四十个战士!凄厉的哀嚎,就在两侧的草地间响起。而流淌的阿伊努之血,也染红了古老的氏族稗田…
“祖!我的兄弟,你快些发兵吧!…两翼的氏族伤亡太重了!那些骑马的和人,对战士们士气的打击太大了!只有你们强悍的重甲武士,才能抵抗的住啊!…”
寒沼部大酋长捂着流血的胳膊,踉跄的奔上寨墙,希望自己的“好兄弟”,兼未来的“女婿”发兵。然而,祖瓦罗却并不理会,只是眯着眼睛,用神秘的“神目法器”看个不停。开战之初,他就把一百来个披甲战士,尽数交给了专职打仗的武士长塔米草。而他身边,只留了二十个善射的鹿部射手,作为支援和预备队,和他一起守在城头。
“主神见证!这些骑马的和人,跑的越来越慢了…不仅仅是他们的体力消耗不少,他们胯下的战马,似乎也没什么劲了。倒是对面的和人枪阵,一直呆着不动,像个扎手的刺猬一样。他们的体力几乎没有消耗,铁甲又多,看起来就很难啃…”
“陛下在预言中说过,高原近战的纳瓦武士们,是追不上西海大陆远射的‘骑兵’的。要应对骑兵,只有组织起出色的射手,在关键的时刻给他们来上一下!…关键的时候,关键的时机…”
祖瓦罗念念叨叨,说着寒沼部大酋长使听不懂的话,手里还拿着奇特的金色长管。他就像一位正在做法的萨满,与不知道哪位天神沟通,委实有些唬人。寒沼部大酋长等了片刻,还要继续劝说,却看到祖瓦罗精神一振,脸上露出了笑容。
“主神庇佑!敌人的骑兵停住了,他们体力不足,要稍稍回个劲了…鹿射兔,我把二十个射手都给你,你有没有把握,过去射死这些骑兵!…”
“大酋长,他们离得很远,二十个射手得下了寨墙,跑到枪阵前面,才有把握射中!可这样大的动静,他们一看到,估计就会后撤的…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