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许地点了点头,“听说他明年会来普林斯顿,我打算收他为学生。”
德利涅咧了咧嘴角“……那得看他自己的选择,我个人认为,他在数论上的天赋还是更胜一筹。”
爱德华·威滕笑了笑,没有说话。
谁都不想带蠢材。
这个问题反过来想也是一样。
就在这时,将论文翻到最后一页的德利涅教授,眉头忽然狠狠地抽搐了下。
威滕饶有兴趣问“怎么了?”
德利涅摇了摇头,表情恢复了自然。
“没什么。”
他刚才还赞叹论文中对于群论方法的巧妙运用,研究着里面提到的“群构法”,结果看到了最后一行,那小子却调皮地留了句篇幅不够,写不下了。
如果不是看在这篇论文写得确实好的份上,他肯定打回去让这小子重写。
……
一个重大猜想,证明它需要一定的时间,检验它的正确性同样需要一段不小的时间。
陆舟不知道这个时间是多久,唯一希望的只是审稿人的动作快一点,最好是赶在今年过去之前完成。
波利尼亚克猜想的证明告一段落,接下来的时间里,陆舟便将全部精力放在了弗兰克老先生的课题上。
弗兰克老先生总是时不时的和他通过邮件交流超对称补充理论,陆舟虽然对这套理论存在疑惑,但本着求同存异的精神,还是将争议暂时搁置了下来。
没办法,让他从数学的角度挑挑毛病还可以,但想自己去建立一套理论,以他现在的水平还不够。
这套超对称补充理论的主体部分,主要是弗兰克先生完成的,而他负责的是处理数据,同时从数学的角度去修补理论在数学上的漏洞,让它看上去更具数学上的美感。
别小看了这个工作,这可是很重要的。
弦论之所以能被人们所接受,正是因为它在数学上的美感,实在让人无可挑剔。
时间很快到了10月份,卢院士将陆舟叫到了办公室。
“20号咱们去上京,我已经帮你订好机票了,你注意安排下时间。”
“好的……教授,你能不能透露一下我们到底是去干什么?”陆舟最终还是架不住心中的好奇,问道。
卢院士笑了笑,意外地没有卖关子,开口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华国数学会第十二次全国大会,正好又是成立八十周年,几个老家伙就提议要搞一次别具一格的纪念学术会议,所幸两场会议就一起开了。正好邱老头也过来参加,我就带你过去凑个热闹。”
卧槽?
这叫没什么?
这可是件大事儿啊!
不过陆舟奇怪的是,这大会不是一般都是11月份开吗?怎么提前到10月底了?而且您一个搞物理的,怎么就和数学学术会议扯上关系了?
但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陆舟记得,参加这种会议,都是需要邀请函的。
最终,陆舟还是将这个疑惑问了出来“没有邀请函能进去吗?”
“邀请函在我这儿,这事儿你不用操心,跟着我过去就行了,对你来说是好事儿。”卢院士笑着摆了摆手,继续说,“对了,我记得你报万青时申请的课题是波利尼亚克猜想,你最近有没有什么新的研究成果?如果有的话,我建议你可以申请上台做个报告,这可是个好机会。”
在这种国内顶级的学术会议上做报告,对于一名学者在国内的学术声望,是有着很大帮助的,卢院士虽然本人是搞理论物理的,但由于总是要和数学界的人打交道,所以对于数学界的东西也不陌生。
但此时此刻他还不知道,波利尼亚克猜想的证明论文,已经被这小子投到了《数学年刊》上,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