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多久了,你可知此事任何一个环节出问题便会前功尽弃,甚至产生一系列后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所以专业的事交给专业的人来做,审计检察他们就要交给大公无私的萧老来做,只有如此才能拔除干净北朝盐事带来的弊病,还我唐国一片清明。”甄风一副无赖神情道:“事已至此,只能尽国之所能,遏制不轨之徒,两位先生以为然否?”
徐游很是无奈,这等于被架上了必须除恶务尽的战车,若是不然,可能引发更大的麻烦。官场相争最忌讳这样不留退路,与人明里树敌。
“既然如此,老夫责无旁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老夫已知晓轻重,请小兄弟将所知道的线索一一告知,也好有的放矢。”
甄风从怀里掏出一沓纸递给萧俨,道:“萧老,都准备好了,接下来靠您了。”
萧俨不禁苦笑,这局布得实在太大,责任压力更大,于情于理自己都必须接下。
离开大理寺,徐游摇摇头笑道:“风哥儿,别忘了答应老夫的,你这篓子捅得可有点大啊。”
“不就是见见那个徐艳华么,好说好说。”
就在传言将低价官盐推向一个新热度的第二天,大理寺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儿响叮当仁不让你吓一哆嗦之势,一部分席卷了盐铁转运使司和江宁府衙门,另一部分席卷了一户码头商贾之家,开启了后钓鱼执法的审查。
那户商贾正是走后门最猖狂的,用了自己家所有人的名额,占用了一些过世人的名额,大额地套取了官盐,此商贾正是一个平时小打小闹的私盐贩子,正想借此机会搏一把。
这些线索很快就摸到了盐铁转运副使和江宁府长史头上,几乎没有停顿。但是到了这里就开始偏离甄风原有的设想——指向威阮号,彻查的难度大大增加了。
甄风稍作了解才知道,到了这一层,上面已经有人开始施压了,一个大理寺卿萧俨可以扛住,但是下面一些办案人员却扛不住这种压力。
他不禁苦笑,这次带出的泥有点大:永嘉长公主驸马都尉孙紫。
接连两天,许多证据若隐若现地指向了孙紫,反而指向威阮号与之相比相形见绌,顶多有一些人倒霉,想要连根拔起几乎难比登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