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绝对想不到从他口中说出的话有多么的扎心!
我老婆说孩子是她的,不会给任何人,他就说,乔玉容我又没让你白养,这样吧,那小子有多少斤我就给你十倍的粮食,这你总该知足了吧?
我那么好的儿子他竟然想让我就这么论斤卖了!?
当时我恨不得打死他!
可是我不能,我要好好活着,我还要照顾她们娘五个,我要看孩子们平安长大!
所以,我就对他说……”
说到这儿,牛大贵的眸子恨恨的瞪向了那具尸体,“我说,不管怎么样,那也是你亲生骨肉,你也不想将来你们的关系闹的太僵吧?
咱们有话出去说,找个背人的地方把话说开了,省得吵来吵去的也没意思。
后来我就把他带到了这里,一开始我是真的存了和他好好谈谈的心思,现在这年头不好,孩子跟着我也是造了不少的罪,天天吃不饱睡不好,要是能跟着他亲爸过上不愁吃喝的好日子,那我也没理由拦着,可是你知道他又说了什么吗?
他说孩子他是不可能带回城里的,他只是一个私生子,只能养在外面,但是必须要孩子把姓改了。
我被他说的私生子这个词刺激到了,又听他说孩子必须改姓,他又不愿意认人,一时激动和他争执了两句,结果推搡中就碰了他一下,其实伤口真的不深的,可是他就跟疯子一般喊着要让我倾家荡产,让我死无葬身之地……”
后来发生的事,基本上和冷媚儿推测的一样,牛大贵动了真怒就想用砍刀杀死对方,死者也是个缺心眼的不断在言语上刺激牛大贵,让牛大贵根本不敢停手。
等死者反应过来开口求饶时,他身上的伤已经很重了,牛大贵到底是个老实人,别人一求饶他就真的停了手。
可是看到死者的那副惨样,他吓得跑回了家。
到家后,他清洗了粘了血的衣服,清洗了那把砍刀,他家黑灯瞎火的谁也没看出他的不对劲来。
等到今天早上他实在是不放心,想看看死者的情况,又害怕他已经死了,直到快下工的时候,他才壮着胆子又来了窑洞,没成想,人真的死了。
牛大贵怕有人认出死者,因为整个村里,和死者有交集的就只有他老婆了,这样很容易让人想到他的身上,于是他又用柴刀在死者的脸上划了好几下。
甚至将他身上的所有能拿走的东西全收走了,包括钱手表等等,把这些东西藏好后,他才去大队长家找人,并选择了到公安局报案。
说到最后秦凯还是提出了置疑“不对啊,牛大贵的鞋可没有四十四码,而且身高最多也就一米七左右,那现场的脚印又怎么解释?”
冷媚儿直接给了他答案“很简单,因为他穿了别人的鞋。”
“你是说,他还是存了杀人的心思,提前换了鞋,为的就是让我们找不到他,他还是说谎了?”
“不,这次他真的没有说谎,之所以他穿了别人的鞋,是因为他穷,穷人是没有两双鞋给他换的,他的鞋估计是意外湿了,所以穿了家人的鞋,刚好昨天死者找上了门,就是这么简单。”
一直蹲坐在地上的牛大贵木然的点头,“没错,我昨天中午饮牛,牛把桶给碰倒了,水把我的鞋全弄湿了,就穿了我爹的鞋。”
队里已经不上工了,只除了他们这些放牛喂猪的,一天还能挣上四个工分儿。
他爹不用上工,自然就能把鞋给他穿。
他老婆在家用火把他的鞋烤干了,今天他就穿回了自己的鞋。
“可是我看你爹也没那么高吧?”
冷媚儿道“大哥你别忘了现在是冬天啊,冬天穿棉鞋比夏天大上一两个号很正常的!
挤脚的鞋穿着干活不舒服,农村的女人做鞋时就适当做得稍大一点点。”
所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