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云起没想到他在这里等着,一时说不出话来,只听得那周画师继续道“或者,白画师觉得画院一级画师这个名号不怎么样,情愿做一个民间画师,那请白画师向苏院首和陆院首正式辞去画院画师的官职,那时,再来代表恒芳画坊出赛,我们便无话可说了,你当如何呢?”
后面看台上的金院师看着台上陷入两难的白云起,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前两日他们便料到白云起一定会代表恒芳画坊出面比试,所以想出这些话将他的路堵得死死的!若他不肯就范,那恒芳画坊便是弃权,丢了前路声名;若他真地将画院一级画师的职位辞去了,那这恒芳画坊岂不是更无背景,成为俎上鱼肉,随便他们拿捏了?
想到这里,他终于伸手拿起了桌上的被子,喝了口茶,这茶真是爽口润喉啊
而楼上的老婆婆却有些生气“没想到几年没有回来,这金陵城的画坊就败坏成这个样子了!”
老者为她打着扇子,道“我们都一把年纪了,哪里不是这样,一开头都是好的,又能传承到几代?这是世间常态,你有何苦自寻烦恼?”
老婆婆叹了口气“这金陵城在我心中与别处自是不同!”
老者笑着打岔“是因为我们是在金陵城相遇的吗?”
老婆婆白了他一眼,仍然看向台上
顾言玉和冷继尘来到了城中,正商量着要去哪里,迎面却看到了一匹快马自他们身边而过。
那马上的容貌俊美的人他再熟悉不过,不是秦月鸣又是谁?
他不是在海洲吗?他心中纳闷,他后面的是谁?
他忍不住转身看向秦月鸣的身后,然而此刻,只能看到那人身上的一袭布衣长裙,木质的簪子簪着如云的黑发
他心中一动,难道是
“走吧!“身边的冷继尘提醒道。
却见到身边的人不由自主地转身向后走去。
“哎,你怎么又去城南了?你不是说城南人太多了吗?你说话啊!”冷继尘忙跟上去急急道。
顾言玉头都不会,道“少废话,请你去白鹤楼喝女儿红!”
冷继尘轻笑一声,不再多言,只是跟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