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相亮看到了董小宛的眼神,里面就像是燃烧着一团火焰,一股凌人的气势扑面而来。
李相亮一不小心将手中的鞭子扔掉了,当他重新拿起来的时候,他的心甚至在颤抖。
自己也很奇怪,明明受刑的是董小宛,为什么自己会如此惊慌?
但李相亮确实被董小宛坚毅的眼神吓到了,随意在董小宛的背上又扬了几鞭,便停了手,力气虽然与前面两鞭相比差得远了,但是对于董小宛来说,依旧是雪上加霜。
此时,董小宛的背上已经一片狼藉了。
但董小宛没有再叫出声,用拳头死死地抵在牙齿上,拳头上都渗满了血迹,这是董小宛的一种抗争。
李相亮在董小宛的背上踩了踩,将她的身子整个埋进了稻草中,将刚刚被打裂的伤口整个踩踏了一遍,就连鞋底都被染成了红色的。
“没意思,我明天还会来的。”李相亮吐了一口浓痰在董小宛旁边,将鞭子扔在旁边,将袖子折下来。
董小宛此时此刻发了疯一般地恨眼前这个男人,恨不得咬他、骂他、吐唾沫到他脸上。
但是她实在太疼了,疼的手指都抬不动,眼泪止不住的流,只能狠狠地瞪着他,像一头被猎人逮住的狼崽子。
李相亮回头看了一眼董小宛的眼神,快步离开了。
大晚上的,怪渗人的。
乾清宫。
黄正将几个重要的折子递到江廷山桌案上,小心翼翼地开口“皇上,昨日晚上,冷飞燕将军的尸首被拼到一起,全须全尾地被放置在了我们的城墙之上放在一口上好的棺材里,尸首很整洁也很安详,像是被人收拾过了。”
江廷山有些冷漠地从桌子上堆成山的奏折中抬起头来“黄正,你觉得是谁做的呢?”
“微臣不敢妄言,但皇上,微臣觉得应该是时候把冷将军的尸首给接回来了,毕竟是国之重臣。”
江廷山捋了捋胡子,因为他这两天国事实在繁忙没时间刮胡子,不知不觉胡子都留长了“嗯,你去安排吧。”
“是,皇上。”
江廷山望着大殿高的几乎看不见顶的穹顶“还有,让楚善诚和顾家军乖乖地待在西南等西北军过去。”
“可是仗不是已经打完了,楚善诚刚刚有一封急奏希望能尽快将他两位舅舅安置回京城,毕竟顾老还不知道顾家两位公子的惨状·······”黄正都没办法说完这句话,顾柳英和顾柳辉两位将军遭遇实在是太惨了。
江廷山的语气里依旧没什么感情“给他下一封密旨。让楚善诚搞明白,这场仗不能是顾家军打赢的,别忘了顾柳辉是违抗了圣旨擅自率兵出击的,如果楚善诚想让他舅舅最后死还带着违抗圣旨的罪名,大可以继续他纨绔子弟肆意妄为的样子继续横行霸道。”
“不管楚善诚愿意还是不愿意,这场仗都得是他率领西北军打赢的,告诉他我这是为了他好,只要他乖乖行事,顾家军该得到的封赏不会少,他也能回来脱离奴籍掌管禁卫军,让他自己好好想想吧。”
“是,那臣下去拟旨了。”黄正说着躬身退了下去。
没过一会儿,一个黑影又飞进了乾清宫,跪倒在大殿中央。
是时千,自冷忠杰被提拔为北镇抚司的指挥使之后,时千也被提拔成了北镇抚司的副指挥使,也就是冷忠杰原来的位子。
近来,因为冷忠杰告了假,处理他父亲冷飞燕的后事和家事,北镇抚司暂且由时千全权掌控,也由他来像皇帝汇报北镇抚司的锦衣卫们所搜寻到的消息。
“皇上,江南的事情确实有您所预想之人的参与。”
江廷山抚了抚胡子,闭上眼睛将身体后靠在椅背上,深深叹了口气“别把这件事情禀告楚善诚了,我知道你们都是他的兄弟,什么事情都要第一时间禀告他。”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