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赢鞍达的边防将士们,为了在京城接受百姓的瞻仰,围着京城走了一大圈后直接入了宫,接受皇上的封赏。
皇上江廷山和几个重要的大臣早早就等在了乾清宫,毕竟是打赢了鞍达,这是对于整个中原来说,都是安定祥和的幸事,自然要重视和给予丰厚的嘉奖。
将士们穿着铠甲,因为长期驻扎在西北,面部都有些粗糙泛红。令行禁止,步伐整齐地踏入皇宫,为首一人捧着一个锦盒,里面装的正是鞍达首领的头颅。
王保在江南呆了半年左右,眼看着江南的绣坊基本上建起来了,就回了京城。
因为王保是皇上身边最亲近的内侍,从皇上六、七岁左右就一直跟着他,皇上已经习惯他的伺候了。而且,王保掌管着司礼监和东厂,京城的内侍们需要一个像王保这样的人坐镇。
王保远远的看着受封赏的将士们进了宫门,尖着嗓子一边喊一边跑进了乾清宫“皇上,皇上,来了来了。”
王保进门禀告的功夫,都能听见远方整齐划一的脚步,如滚滚洪水,向乾清宫方向涌过来。
江廷山额头上了冒了一些冷汗,坐立难安,右手紧紧地抓着扶手,不知是坐着好,还是站着好。
一年多前,他把楚善诚贬到西北的时候,就是一时生气冲动,他也没想到顾老爷子会受不住打击一下子摔下床,摔成如今这幅样子。
江廷山听着外面洪亮的脚步声,心里越发的惶恐不安。
西北大捷,能打赢鞍达,彻底解决这一顽疾对于朝堂,对于国家来说当然是好事。
可是对于他江廷山来说,他心里也确实是害怕楚善诚这个小霸王回京。
这份恐惧更多的是来自于内心的愧疚,怕楚善诚来找他报仇。
这一年多的时间,眼不见为净,江廷山一点楚善诚的消息都没听到过,他一点都没有愧疚,要是他一辈子都回不来,被困在西北,他也不会愧疚。
反而现在,楚善诚替他打赢仗回京城来,江廷山反而愧疚了。
而且不仅是愧疚,更多的是惶恐不安!
江廷山最后还是背着手,从龙椅上走了下来,和朝臣们同列,只不过身着艳黄的龙袍在一众人之间格外显眼。
将士们很有秩序,除了为首捧着锦盒的一人,其他人全部在门外站定,整齐化一地立在原地,如一排排的稻草人一般,一动不动。
捧着锦盒的将军低着头,步伐干净地走进寝殿,在皇上面前站定、单膝下跪,将锦盒举过头顶,一气呵成“,臣,西北边防将军匡士光,参见陛下,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江廷山笑着将他扶起“好啊,好。”
说着,还一边向旁边的王保使了使眼色,示意他将锦盒拿到一旁。
江廷山只是站在这匡士光的面前,都能闻到一股血腥腐烂的味道充斥在鼻尖。
王保躬身上前,不动声色地从匡士光的手里将锦盒抱在自己怀里,又躬身退下,将锦盒递给了旁边的小太监举着。
江廷山将匡士光扶起来之后,欣慰地对他说道“这一战,你们实在是辛苦了,几乎以一敌百,谁敢想象,你们区区数百人的队伍竟然为国家摆脱了鞍达这一顽疾。”
匡士光面对皇上毫无紧张之情,虽然低着头,但是说话镇定自若“皇上谬赞了,我们这一仗还是多亏了楚善诚楚公子和我们里应外合,才能有如此胜利!”
江廷山语气中带有一丝惊讶,仿佛第一次听说这件事情一般“是么,匡参将,看来我要好好嘉奖一下这位楚公子了,那——把这位楚公子请出来吧?”
江廷山自从看到不是楚善诚来向他回禀西北这一场大捷,心里便存了不安,不知道楚善诚又要搞出什么幺蛾子。
匡士光突然又跪下了,拱手道“皇上,回京的路上,楚公子跟我说他不是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