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董小宛睡得像小死猪一样。
小梅不管扶起她的上身怎么摇,她家小姐都不醒。
甚至还有晶莹的口水从嘴角留下来。
“小姐小姐,不好了!”
“嗯”董小宛明明一副睡得死猪的样子,但却从鼻子里发出了声音。
小梅也看不懂她家小姐这到底是醒了还是没醒,当然也有可能是在说梦话。
“小姐,昨天户部侍郎的儿子古士亨惨死在家里了!”
董小宛一下子就清醒了,猛然睁开了眼睛。
她昨晚可是梦的完全相反,是古士亨让她惨死在教坊司了。
结果大半夜做噩梦后半夜一直没睡好,不然也不会这么困。
“怎么回事儿?”董小宛急急地开口问道。
“真的可奇怪了,小姐。”小梅提起死不仅不害怕反而一脸兴奋。
“古士亨在自己地卧房里被杀死,半张脸被扇的像是猪头一样,心口一个圈圈被挖走了心脏。还有还有,折了一条腿。”
“听说看到的人都恶心的吐了,死的特别惨。”
董小宛提高了音量又问了一遍,“你是说!!”
“古士亨不仅被杀死,还被挖了心脏,打断了腿,整张脸也被打肿了!”
“对对对,离奇吧,小姐!”
董小宛深深地打了个寒战。
这种的死法明显就是被人肆意报复所致。
如果没记错的话,她昨天在古公子的胸口用手指画了个圈圈,在跳舞的时候还被古公子一脚踹走了桌子。
她。很有可能是小瞧某人的势力了。
不过也只是怀疑。
像这种死的凄惨且奇形怪状,要不是有人有仇,怎么可能会被弄成这种样子。
但是昨天,只有楚善诚被打了脸,还有她脚下的桌子被踹走。
傻子都能联想到这里面大概有关系。
只是她实在不相信会是楚善诚动的手。
他一个被贬到烟花厂所当小厮的纨绔,哪来的能力做这种事呢。
董小宛仔细想了想,还是觉得不可能。
给自己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大概是昨天在场的某位公子实在看不过眼,替他们两个人报了仇吧。
不管如何,确实是出了一口恶气,她也不用再担心古士亨找到教坊司来寻仇了,总归是一件好事。
董小宛心情实在是好得很,不管是谁,是好人就对了。
今个儿老百姓啊,真呀真开心!
欢欢喜喜地下了楼,一把抱住了柳嬷嬷“嬷嬷、嬷嬷,我下来吃早饭了!”
“呦,我的小祖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自己下来吃早饭。”
“嘿嘿”董小宛笑得憨厚,“跟大家一起吃热闹。”
柳嬷嬷睨了她一眼,“那你是头牌,可不得都听你的,祖宗。”
“来吧,坐这儿吃。”
柳嬷嬷往右靠了靠,给董小宛留出了个坐的地方。
在这教坊司了,平常不管是伙计还是挂着牌子、没挂牌子地姑娘,都是一律在堂下吃饭。
摆一排长条桌,两边摆上长凳。每张长条桌上都放着一样的饭菜,大家什么时候起了,想吃饭了,自己在桌子上找个位置坐下吃就可以了。
虽说是规矩,也不强制。
尤其是董小宛这种头牌,天天在外面陪一些公子,有时候直接就在外面吃。
即使回到教坊司也不一定什么时辰了,吃饭睡觉的时间都被打乱了。
所以这还是董小宛第一次下来和大家一起吃饭。
小梅拿了个馒头就坐在了小宛对面。
像他们这种地方,姑娘和侍女、小厮地位都差不多。
毕竟谁没有年老色衰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