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告陛下,蒙古的那些骑兵掳了人就跑,他们的马跑的太快了,我们根本追不上。”
江廷山生气地把奏折摔到了地下,“你们这么多人,看个人都看不住,成天吃什么闲饭的?”
江廷山甚至焦虑地从龙椅上站了起来,在大殿内背着手来回踱步。
封印是镇守西北的良将,没了封印,不管是北边的蒙古,还是西北的达虏都会肆无忌惮,而朝堂上又没有能和封印比肩的将军能顶上这个空缺,他怎么能不着急。
还有就是,这个消息肯定不多久就会传到顾家和楚善诚的耳朵里,他们会怎么办?到时候要来他面前讨说法的话,他又如何应对。
江廷山想的头疼都犯了,扶着桌案走回了龙椅,一下子瘫倒在座椅上,深深地给自己按着太阳穴。
一天天的,这朝堂上就没有个安生时候。
果然不出皇上所料,有锦衣卫来到京城跟他禀告的同时,也已经有锦衣卫快马加鞭到了秦淮河的江南教坊司。
本来楚善诚也没有睡得很沉,黑衣人虽然没什么动静,但楚善诚凭借着多年的经验就知道,这晚上窗户不会突然这样大开。
掀开被子,点上蜡烛,果然看见锦衣卫负责追踪和信息查探的二队队长时千,已经满身汗水,规矩地半蹲在床边了。
看见楚善诚点亮了蜡烛,立刻开口禀告“楚哥,封将军那里出事儿了。”
“他们出发后大概十天左右,被蒙古兵打散了,封将军和白夫人一起被掳走了,下落不明。我们的人实在是追不上蒙古的快马,实在是我们无能。”
楚善诚刚刚是站起来去床头点的蜡烛,被时千一番话,惊的坐到了床榻上,半天都没缓过来。
过了好久,楚善诚一只手使劲地握在床榻上,另一只手握成拳头,用牙齿咬在手背突出的关节上,都渗出了血点。
开口问道“知道是呼伦那边的人,还是成汗那边的人么?”
“回来的兄弟,只说是对方应该不是蓄谋已久地进攻,来的人没什么组织纪律,看着他们像是中原富商的打扮,抢劫了他们。”
楚善诚长呼了一口气,还好。
这样看来,很有可能是成汗那边的人。
因为呼伦是现在蒙古的思汗,已经和封印交战多年,基本上手下没有兵会不认识封印。
而来的人既然把他们认错成富商,而且还能把封印掳走,说明武艺高强,但却不认识封印,之前没有和封印在战场上交过手。
那么很有可能就是成汗那边的人,或者是其他一些小的部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