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学期总算是没有高数了,简直是我这几天最开心的一件事。”
“是啊,上学期的线性我现在一想想还觉得脑袋瓜子疼的不得了。”
“真好,只不过,大下周我还得补考线性,你说老师就像是跟我作对似的,就差一分及格,难道不能大方点么,把那一分给个平时分也行啊,也不至于我还得补考。”
“谁让你点背啦,哈哈哈,没事,你以前数学那么好,这几天赶紧看看,到时候肯定能过的奥。”
“……”
听着身后的几人的说话声,兰安安仿佛又想到了自己刚上大一高数挂过科的事情。
都说,大学四年,没挂过科,没逃过课,没处过对象,那就是一个不完整的人生,可是对于兰安安等人,除了最后一条实现不了,前两条都做过。
团支书毕竟不像学委,学委必须每堂课都要出现,得为老师点名或是还有其他的任务,所以,学委是唯一一个无法逃课的人。
谁的年少不想疯狂?
即使是一个沉默寡言之人,他的心中也会潜伏一颗想要爆发的种子。
而发芽,只是时间的问题。
……
任何事情的存在都具有必然性,就像宇宙之中存在的每一个粒子,都有各自存在的意义。
“走吧,回家吧。”
安兰夫妇恋恋不舍的离开了兰安安的学校,虽然这一次来的比较突然,而且什么线索都没有得到,但是这并不妨碍他们二人见到闺女时开心的心情。
“诶?兰哥,你看,那孩子,不是,咱们家楼下的那孩子么。”
“哪呢?我怎么没看见。”
兰父看向妻子手指的方向,看了半天,却什么都没有看到。
“诶呀,我就说你应该配个眼镜了,偏偏不听,多耽误事。”
听着身旁的妻子的抱怨,兰父什么都没有说,只是笑着说道,“安妹,我这不是害怕我戴眼镜之后就影响到我英俊的容颜了嘛,以后你再嫌弃我,我上哪哭去啊。”
“油嘴滑舌,快点开车吧。”
“好嘞,女皇大人。”
只见,兰父举驾轻熟的撑着雨伞走到副驾驶的位置,十分绅士的为妻子打开车门,在安兰进入副驾驶的时候特意将手撑在她的头顶,最后自己走到主驾驶的位置,坐进去的时候将雨伞合好,放起来。
此时德强前面的公路上,一辆路虎在雨中平缓的开过,最终在拐角处消失不见。
一切看起来好似很正常,并不会觉得有什么,但是一个人能够如此细心周到的持续同样的动作数十载,可见这份爱意有多么深厚。
……
“豪哥,你看什么呢?”
“去去去,有你什么事,赶紧忙你的工作去。”
“嘿嘿,豪哥,我刚才不是瞧你看东西看的太入迷了嘛。”
“蒋小山,你这个月的奖金是不是不想要了。”
奖金,才是王道,没人会跟奖金过意不去。
“错了,我错了哥,哈哈,这就去工作哈。”
调皮的蒋小山赶紧回到自己的办公桌处,速度之快,简直是在跟自己的奖金争分夺秒。
钱夹里的小照片,渐渐的失去了光亮,陷入了一方黑暗,被付豪重新揣了起来。
……
“晴晴,你又要出去啦。”
“嗯。”
“晚上?”
“不回来。”
“……”
说罢,人便消失在寝室之中。
张婉晴不善言语,沉默是她的代言词,中性风的打扮就是她的保护色。
背上她的吉他,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眼神,英姿飒爽的消失在黑夜之中,这是当初兰安安第一次见到的张婉晴的真正的模样。
从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