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那个女娃是个妖怪,不能让他们留在我们柢村!”
“是啊村长,我家的鸡见到那个女娃之后,好几天都没下蛋。”
“她母亲就是个灾星,死后又留下这样一个妖怪。”
“村长,你可要为我们主持公道啊!”
……
柢村村南有一片空地,村民们围绕着空地中的一棵大槐树七嘴八舌地讨论着。
槐树下坐着一位头发花白的麻衣老者,双手拄着一根拐杖,听着村民们的议论静默不语。
麻衣老者是柢村村长,名叫柢青。年轻时柢青在城中读过几年书,村里人大部分孩童的名字都是他给取的。
许久之后,柢青摆摆手,村民渐渐停止了讨论。
“李根一家虽然住在我们柢村,但向来都是井水不犯河水。你们何必去为难人家?”柢青单手捋须,说道。
“村长,那女娃是个祸害啊,不能留!”一村民带头说道。
“可不是嘛,那女娃邪门的很。有一天我亲眼看到那女孩只是瞪了一只鸟一眼,那只鸟居然从空中摔了下来。”另一位村民附和道。
“好了,此事休要再提!李根一家在我们村十多年来并没有给我们带来什么太大的麻烦,以后若不愿意跟他们来往,离得远点就是了。”
柢青说完,用拐杖撑着站起,一中年汉子赶忙上前搀扶。在中年汉子的陪同下,柢青离开了此地。
“村长真是老糊涂了,等哪天出事了,咱们全村都要跟着遭殃!”一手持木棍的村民目送着柢青两人走远,开口说道。
“不如我们把他们处死算了,别等哪天真把我们害死就晚了!”一位中年妇女低声说道。
“其实他们也挺可怜的。”一位与狗娃关系不错的小男孩怯怯地道。
小男孩的母亲赶忙拉住了他,不让他继续说下去,但周围不少村民还是投来了异样的目光。
此时已有一些年长的村民陆陆续续离开了,决定听从村长的话,不参与此事。
“虎哥,我们怎么办?不能就这么算了啊,村长不管,你可要出出主意啊。”一名赤裸上身的年轻男子说道,一些村民也跟着附和。
年轻男子口中的虎哥,原名柢虎,是柢村狩猎队的队长,同时也负责着保护柢村村民的安全。
柢虎摸着下巴想了想,将剩下的村民聚在一起,耳语了一番。村民们不时点头,随后众人散去。
……
日落西山,天色渐晚。
李晓婷呆呆地坐在院子中,双臂抱膝,盯着天空,双目出神。夕阳的余晖映照在她红扑扑的脸蛋上,煞是美丽。
李巧在院门口焦急地来回踱步,不停地向远处张望。平常这个时间狗娃早就回来了,可今天却迟迟未归。
苏强上山采药还没有回来,李根如今很少上山了,即使偶尔出去也是拎着酒坛子回家。
一家人的日常生活都指望着苏强跟李巧,好在狗娃如今也是大孩子了,平日里也能带些野果回家。至于耕地,他们这几个外乡人是分不到的。
“苏强,狗娃跟你在一起没?”李巧看到远处正往这边走的苏强大声问道。
“没有啊,狗娃没回来吗?”苏强疑惑回道。
“下午出去了,到现在都没回来。不会出什么事吧?”李巧面色忧虑地道。
“可能是太贪玩了,我去找找!”苏强放下药篓,回道。
“我跟你一起去。”李巧焦急地道。
李巧将坐在院子中的李晓婷抱回屋中,叮嘱了几句。又看了一眼躺在床上抱着酒坛子的李根,摇头轻叹,关上房门,与苏强一同离开了。
深夜,乌云遮住了洒落的月光。
一身酒气的李根躺在床上呼呼大睡。李晓婷蜷缩在床角一侧,也已经进入了梦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