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错，”纳兰玖紧握着贺兰之的手，眼底满是心疼，“都是我的错，是我，是我让你成了这般，对不起，兰之。”

“这些年，我一直在考虑要不要告诉你，哪怕，到最后你也会知道，可惜，是我太自私了，我想和你一直这样下去，不被任何事打扰，但是，这一切都被打乱了，”纳兰玖勉强一笑，嘴角满是苦涩，她回忆起多年前的事情，现在想想仿佛就在昨天，“我的父亲姓纳兰，我的母亲则出生姬家，是姬家的长房嫡女，也是当时下一任的族长，我随父姓，在家族中，我排行第九，我的父亲给我起名为纳兰玖。”

“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如何认识的，我只知道，从我出生那天起，他们开始执行一个计划，我不知道他们的计划到底有没有成功，只知道在那次变故以后，我失去了他们的消息，但是没关系，我知道我的母亲会一直活下去，整整两千年过去了，我一直以为那次计划已经失败了，但从你出生那天起，这个计划就已经成功了。”

“阿玖，你……”贺兰之抱着纳兰玖，心底的不安越发明显了，“别说了，好不好。”

“兰之，我知道你不想知道这件事，但我不想让它，成为你我之间的间隙，”纳兰玖的声音很平静，但贺兰之与纳兰玖相处这么多年，知道她的内心远没有她所表现的那么平静，“我们之间不应该存在隐瞒，我也不想瞒着你，今天就一次性说明白。”

“我爱你，你也爱我，我知道有些事你不能接受，但我还是想让你你从我的口中得知，而不是从其他人口中，”纳兰玖转过身，抱住了贺兰之，“你知道吗？我活了两千多年，父母，亲人，朋友，爱人，全从我身边离开，时间仿佛从未在我身上留下痕迹，从前，我一直遵守和父亲的约定，我知道这是父亲的心愿，守护好这个国家，我一直不知道父亲为什么会有这个心愿？”

“现在，我明白了，”纳兰玖苦笑，“原来，他早就知道，你会回来的，会回到这个世界，而不是像那些人一样，灵魂消散在这世间。”

“以父母为引，得龙气，方可聚灵魂，得来世，从此与姬家无疑。”纳兰玖将头靠在贺兰之的胸口，“原来，那本书所写，并无道理。”

“阿玖，你先去休息吧，你太累了。”贺兰之笑着将纳兰玖推进她的卧室，“你看你，都开始说胡话了。”

“兰之，我从未骗过你，”纳兰玖将贺兰之的手从身上取下，“你不是早就察觉到了，这些年，我从未在你面前掩饰过，而我的相貌从未变过，兰之，不要再骗你自己了。”

“我知道让你一下子知道这么多不好，但我希望你可以……”纳兰玖还未说完，就被贺兰之打断了。

“阿玖，我就问你一句，你可以考虑要不要回答，”贺兰之看着纳兰玖，仿佛想要从她的脸上看出端倪，“我是他的替身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