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此时,就是小军头麾下的小小军头。
红叔、光叔、赵增金、李二狗他们众人,皆是徐长青的家奴,与徐长青一荣俱荣,一损俱损,不论是忠心程度还是凝聚力,都没的说,是极为可靠的可以信任之人。
当然,这也是徐长青母亲杨氏精心的安排。
毕竟,以徐长青的世职,这种兵役根本避无可避,白广恩和他麾下的爪牙们肯定会变着法子敲徐家的竹杠,欲壑难填,就算徐家穷尽家财也根本不可能填满。
杨氏也是索性让徐长青这只雏鹰,来真正的战场上见识一下,就算比不上徐长青他老子的武勇,回去之后,总能操持家业。
而红叔这帮人,就是徐长青的‘人肉盾牌’。
…
入职颇为顺利,刘朗不敢耍什么幺蛾子,可到了挑选夜不收的营地,徐长青众人的面色顿时便是变了!
只见,这哪他么是精锐夜不收的营地,分明是一处废墟!
一间宽大却破败的老屋里,一眼望过去,除了病秧子、残废、就是老汉儿,就他么没一个正常人。
刘朗这时皮笑肉不笑道“小徐,不好意思,现在是战时,精锐夜不收们大都有任务,可能天都回不来。如果你不着急,那就,再等等?”
但这狗东西虽是这么说着,可那种拒绝却是犹如司马昭之心!
分明是在说“你丫个小瘪犊子,就他么这点人,你爱要不要!五两银子你还想办多大事儿?”
“少爷,这,这他么欺人太甚啊!”
这时,便是一向好脾气的赵增金都是有些忍不了了,狠狠啐道。
红叔、光叔、二狗众人也都是有些火大,极为不善的看向了刘郎。
本来徐长青升官,大家都是兴奋非凡,与有荣焉,可此时,刘朗这孙子摆明了是当面挑刺儿了。
徐长青这时早已经平静下来。
一条看门恶狗而已,总他么不能当着他主人的面儿,把他给剁了吧?
再者,洪承畴之前便是有着嘱咐,他徐长青的心胸,岂能连一条恶狗都容不下?
笑道“有劳刘大哥了。我进去挑下。”
到此时,徐长青其实已经不准备从这里挑人了,毕竟,这他么明显是前几年积攒下来的没处可去的糟烂老兵油子,放这种人进队伍里,简直就是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徐长青可不想自己的队伍被这些老兵油子污染。
但刘朗毕竟在这,徐长青也懒得再跟这条恶狗墨迹许多,走个过场便完,顺便询问下这些人,看能不能得到些有用的消息。
不过,看这模样,挑夜不收这种小事儿都是如此,之后自己想搞战马,那恐怕就更难于上青天了。
见徐长青服软,刘朗不由得意一笑“爷们几个,都听好了,这是咱们中军督标营新任把总小徐、徐大人,他现在要从你们中挑几个人。你们之后能不能吃饱吃好,乃至是跟着咱们徐大人立下功绩,可就全看此时了,还不都他娘的都老子打起精神来?”
屋子中老兵们顿时一阵躁动。
以他们的人老成精,又岂能看不出来,徐长青明显不受待见。
顿时,许多人就往墙角里缩,就生怕被徐长青看上一般。
徐长青不由微微冷笑。
这狗东西连过场也不想走了,那他么还在这里墨迹个球子?
但徐长青正要回身离开,这时,场内忽然有个瘸了腿、差不多五六十岁的老头子颤颤巍巍道“爷,小爷,您选我吧。我是咱辽东本地人,已经在这里活了五十多年,这边的地儿我熟,熟得很,只求小爷您赏我老汉一口饱饭吃啊……”
说着,这病恹恹的老汉儿忙是犹如被风吹倒了一般给徐长青磕头。
徐长青眉头一皱,刚要说话,这边,刘朗笑道“喏,徐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