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以来流传下来的恶名,尤其是在沧州齐家洼的那种狠辣手段,让这些官兵止不住的为他们的命运担忧起来。
几个正副千户都凑在董立夫的老管家身边,唉声叹气的想着解决办法。
他们屁股底下可都不干净,万一徐长青真要较真儿,依照徐长青的能量,活剐了他们都足够了。
“冼爷,这,咱们到底咋办呢?这位忠义伯可是个心狠手辣、杀人根本都不眨眼的主儿啊。”
“冼爷,忠义伯这狗艹的可没安好心,咱们沾化按说也在他的治下,可他对柳家堡动手居然连知会都没跟咱们知会一声,万一这狗艹的真要有歹心,咱们可都要玩完了啊。”
“实在不行,咱们现在突围吧!咱们还有两百多匹马,突围到沾化城问题应该不大!”
“你疯了吗?你突围就是造反啊!那姓徐的恐怕就等着这个由头那……”
“……”
看着这帮人吵成一团,老管家劝也劝不住,满是褶皱的老脸上也是充满无奈,只能和稀泥不断安抚。
只不过,老管家看似浑浊的老眼中,却是闪过一抹遮掩不住的阴翳。
而且,他此时虽是身形消瘦,有些上了年纪的佝偻,背都有点驼,但若仔细看,却是可以清晰的看出,他的骨架很高大,而且很结实,年轻时必定是孔武有力之辈!
尤其是他虽是看似谦卑,一直在佝偻着腰陪着笑,但是若再细看,可以看出他的很多习惯,都有军队里留下的痕迹。
眼见众人就要吵吵起来,这位姓冼的老管家忙陪笑道“诸位,诸位,咱们先稍安勿躁。忠义伯是为柳家堡而来,跟咱们应该没啥关系。就算有些问题,恐怕,银子未必就解决不了。大家先冷静,冷静,人不能给尿憋死,总会想到办法的。”
老管家略有沙哑,却是充满磁性的温和言语,让众人稍稍安定了一些。
但这几个千户、副千户还是止不住的各种国骂,不过,谁都不敢大声,唯恐被不远处土墙后徐长青麾下的儿郎们听到。
看众人都是安静下来,老管家微微眯起了眼睛,手指无意识的轻轻拨动,心中暗道“必须得尽快想办法跳脱这个困局啊!”
……
这时,徐长青已经汤若望一起登上了柳家堡的城头,在十几米高的城门楼子上审视着周围的风景。
这片区域平原居多,山基本都是小丘陵,不怎么成器,柳家堡的城门楼子,基本就是附近的制高点了。
站在这个角度,依照徐长青的目力,可以隐隐看到董立夫的那个庄子。
而在董立夫的庄子与柳家堡的东北面十来里外,有一片小山区。
小山区周边有几个村子,而在山上,似乎有座庙。
这庙规模不算小,看着略有破败,可建筑风格却很有意思。
与普通庙宇不同的是,这庙围墙很高大,如城墙般,而且,构架的节点都很有讲究,虽是没有角楼,但几个节点都是带着角楼的作用!
这更像是一个……防御堡垒!
想到这,徐长青也来了精神,打发汤若望去看城墙上开花弹的痕迹,直接让人把董立夫带了过来。
但徐长青肯定不会让董立夫暴露在城门楼子上,而是在城门楼子后面的小楼台上等着他。
董立夫很快过来,忙陪着无比谄媚的笑道“伯爷,卑职忽然想起来,卑职的庄子里,还有好几副名画,留在卑职手里真是让宝珠蒙尘啊,正准备出手呢。如果伯爷您有闲暇,帮卑职掌掌眼可好。”
徐长青不由一笑“行啊。董爷,你有心了。”
董立夫不由大喜,刚要说话,徐长青却指着不远处的那座寺庙道“董爷,这座庙,是个什么来头?”
董立夫一愣,片刻才回神来,忙陪笑道“伯爷,这是咱们沾化的古云寺,已经有好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