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脚趾头想也能明白,一旦有人要在此时去刚徐长青——
那,必将成为可怕的杀鸡儆猴的那只鸡啊……
徐长青看着他们一个个如丧考妣的模样,心神也是愈发舒畅。
其实这就是降维打击,用大明和朝廷的能量,直接碾压这帮脑满肠肥的盐商。
这帮人虽是做生意精明,也懂些政治,但更多的人,目光还是短浅了,更是立身不正。
之前拼命吵着要刚正面,但真刚正面,他们根本就不是个!
当然,正面也不是他们最擅长的,私底下耍阴谋诡计,那才是他们的拿手好戏,徐长青也不得不防。
“诸位,国事艰难那。”
说着,徐长青话锋一转,开始变的柔润了些,“我大明此时,江山社稷凋敝,百姓流离失所,百废待兴,我今日早上,与史部堂等三位阁老交流时,也算与内阁达成了一定的一致。两淮所有盐场,将在近日之内,全部收归内库与朝廷所有!”
“什么?”
“这……”
“哗啦!”
几如一颗核武当众在场内爆炸,众人再也控制不住情绪了。
“海城候爷,你,你这跟明抢有什么区别?那是我们王家十几代人、二百年的辛苦血汗那……”
“侯爷,您未免欺人太甚那。纵观上下几千年,从未有过如此耸人听闻之事那。”
“暴政,这是暴政啊……”
众盐商一时说什么的都有,积压的怒火,再也忍不住了,统统喷发了出来。
“唰唰唰!”
“全体都有,准备射击!”
然而,暴虐刚刚持续了没片刻,周围忽然传来了刚猛的脚步声,转而便是一片令人汗毛倒数的钢刀出鞘声。
当众盐商忙看向四周,一时魂儿都要被吓飞了,哪还敢再多说话,瞬时便没了动静。
只见,已经有无数艳红色的身影,牢牢将他们包围其间。
至少有几百杆黑黝黝的铳口,竟自对准了他们。
这还怎么玩?
人家就是真的暴政了,你能怎的?
你难道要去跟这些模范军的大兵们讲道理?
徐长青这时对朱国弼使了个眼色。
“咳咳……”
朱国弼当即清了清嗓子,笑着上前来,“诸位,诸位,稍安勿躁嘛。你们这是干嘛?要对侯爷逼宫吗?侯爷他老人家戎马近十载,便是那些真满洲大兵都不是他老人家的对手,你们难道比那些真满洲大兵还凶?”
“……”
众人一片死寂。
他们终于明白,事情早就不是他们能做主的了。
便是朝廷都是徐长青一手支撑起来,徐长青又把这些盐场送给了天子和朝廷,他们难道还能与整个大势作对?
“呵呵。”
朱国弼慢斯条理的走上前来,拍拍这个肩膀的,捶捶那个的肩头,继续道“诸位,稍安勿躁嘛。咱们海城侯爷是何人,怎会让大家活不下去?盐场虽是收归与天家与朝廷,可,天家和朝廷难道还能直接经营不成?还不是要靠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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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嘛。我们现在已经着手对众多盐场进行统计、规划,想来,明后天就会传来更精准的消息。到时,这诸多盐场,将会在阁老的亲自坐镇下,进行公开、公平、公正的拍卖,不论是鲁南商会、亦或是你们两淮盐商,还是咱们范掌柜这样的外来豪商,都是有参与的资格的嘛。”
“这……”
场内再次炸锅,无数人都是面面相觑,犹如直接掉到了冰窟窿里。
到这时,他们才明白,徐长青这筹谋,到底是何等狠厉,更是何等老辣……
现在,天子,朝廷,模范军,包括这些鲁南来的侉子,加上范永斗这帮老西,已经是站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