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徐长青此时被多铎怼住,那,模范军的正统性都要遭到质疑。
甚至,说不定大清国这边已经与南京朝廷中的某些人,提前便是达成了一致。
须知,在南京,哪怕是一些受教育程度很高的汉人精英,在很大程度上也是心存侥幸的,根本就没有什么进取心。
对他们而言,与大清国划江而治,才是最好的选择,因为北地已经被这连绵战事打废了。
再联想到马士英这次亲临大沽口……
徐长青忽然笑了,看向多铎的眼睛道“豫亲王,您这话有点吓人啊。你们大清国的女婿,还真不好当。”
多铎冷笑“侯爷,你不必阴阳怪气,清者自清!我大清在此事上问心无愧!只有侯爷您的所作所为,让我大清上下心寒!现在,还请侯爷对我大清,对天下百姓做个解释!若是做不出解释,呵呵,我想这门亲事不谈也罢!”
徐长青眯着眼睛道“这么说,豫亲王是想黄了这门亲事了?”
“嗯?”
多铎一愣,也意识道他有些急了,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侯爷,这事儿也怪我太生气了,人都要炸了,我向你道歉。不过侯爷您想,若是我大清不想继续这门亲事,我就不是在这里说这事情了,而是直接当着大家的面质问侯爷。侯爷,你也要理解我的苦衷啊。”
徐长青哈哈大笑“还真得感谢豫亲王您的呵护啊。不过,对这个罪名,我徐长青不认!”
说着,徐长青招呼道“把这三杆鸟铳拿过来。”
“是。”
马上有模范军的亲兵将鸟铳拿到了眼前,摆在了桌子上。
徐长青将三杆鸟铳挨个翻了翻,招呼王喜道“去,让门外值守的几个儿郎,把他们的鸟铳也拿过来。”
“是。”
很快,门外值守的亲兵将他们的鸟铳也摆在了桌子上。
徐长青看向多铎道“豫亲王请看,这些鸟铳,一样吗?”
“这个……”
多铎此时已经发现了不对劲的情况,忙瞪大了眼睛,仔细查看这几杆鸟铳,很快便是看出了明显的区别,脖颈子都涨红起来。
啐道“侯爷,这几杆鸟铳虽有些许区别,但明眼人一眼便能看出来,这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侯爷是把我当三岁小孩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