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枪。
nun……”一个只拿着一根警棍的印度缠头大声的喊着英语。
没等方世齐把枪口放平,领头的华人探长率先开了枪。
“砰砰砰……”
就像是炒豆子一般,探长将枪里的子弹全都打在了方世齐身上。
既便光线不好,伙计也能看到从方世平的身上冒出来的血花。
这一切都发生在电光石火之间,伙计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他只感觉只是在自己转头的一瞬间,方世齐就中了枪。
伙计的眼角都快要撑裂了,飞快的扔下黄包车,想要掏出枪来。
“快走啊……”扑倒在血泊里的方世齐一声大吼。
方世齐喊的是温州话,虽然不正宗,但也更加让人听不懂。
别说印度缠头听不懂,就连华人警察也不知道他喊的是什么。
整条街上,只有伙计一个人能听懂,因为他就是温州人。
方世齐在喊没用了,救不了了,能逃一个算一个。
原来柴先生已经认出了自己!
伙计心里就像是着了火一般,滚烫异常,眼眶当场就浸满了泪水。
他从腰里抽出了手,又抹了一把眼泪。
“捆起来,带走!”探长把枪插了回去,又对手下吼道。
“探长,人好像不行了!”一个手下说道。
“什么?”
探长一声惊呼,把手放在了方世齐的鼻子下面探了一下。
“刁你老母啊……”探长站起身来,在方世齐的身上踢了一脚,方世齐却一点反应都没有。
伙计咬着牙,双眼快要喷出火来了。
“死了也给我带走,不然特务佬能给赏金……”探长骂骂咧咧的吼道。
伙计猛的一震。
哪来的特务?
两个警察连声骂着晦气,放眼一瞅,看到了拉着黄包车的伙计。
“过来!”警察顺手一指。
伙计垂着眼帘,拉着车走了过来。
“抱上去……”一个警察指着地上方世齐的尸体说道。
躺在地上装死的方不为,心里快要把这个警察的祖宗十八代都要操翻了。
你他妈的真会选人。
幸亏探长机灵,一脚就踹翻了那个手下,一指伙计,大吼一声“滚!”
“车留下!”探长又对伙计说道,然后双手抓着方不为的腰带,“嗨”的一声,就把方不为扔到了黄包车上。
“拉走!”探长大手一挥。
伙计看到,一股血液,顺着车座的缝隙流了下来,在路上拉了一道长长的血线。
伙计抹了一把眼泪,咬着牙,从相反的方向离去。
……
到了一处昏暗的巷子,探长把手下全撵走了,自己独自拉着黄包车走了进去。
走到巷子子深处,方不为一个鲤鱼打挺,从黄包车上跳了下来。
“兄弟这番做为,我实在是看不懂……”探长使着的捋着舌头,学着官话。
“得罪了了不得的仇家,只能假死脱身。”方不为边脱着身上还在不停的往下滴着血水的衣服,边回道。
“事成之后,还有一半!”换好衣服的方不为,将一沓美金递到了探长的手里。
探长喜的眉开眼笑“兄弟放心,保证给你办好!”
方不为点了点头,将带血的衣服包好,顺着另一个方向,离开了巷子。
……
波州岛。
说是岛,其实还没有一个足球场大。岛上没有居民,一处破败的茅草房,孤零零的立在地势高一些的位置,这是渔民用来躲避风浪,临时搭建起来的。
一艘小船靠了岸,一身渔夫打扮的商行老板下了小艘,快步的走进了茅棚。
“这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