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旗帜的斧翼蝶。
“这些标本都是您一人制作的吗?这份耐心令人钦佩。”杰诺没有伸手去触摸这些标本,因为他知道这些脆弱的尸体在触碰到的一瞬间就会瓦解,化为无数令人瘙痒难耐的颗粒纷飞。ii
“标本……很精辟的词汇,我从这些蝴蝶的死亡中得到启示,可它们的生命太过短暂,它们的死亡所能承载的意义也就浓缩在这对翅膀上。”
那声音顿了一下,显得有些意外。
“短暂的生命意味着频繁的更迭换代,这是一个缩减时间成本的好选择。”杰诺说。
“不可思议,你竟然可以理解我的这样做的含义,一般人只会为这些蝴蝶的死亡感到悲悯。要知道它们的死亡促使我获得了足够的知识,并且用意志和知识,佐以是百年的时光,经过了上千次更迭换代,终于打造出了一个全新的物种。”
上方传来一阵笑声,弗拉基米尔感到由衷地愉悦,他如同天鹅绒质感般的轻柔嗓音缓缓飘落。
“令人惊叹,我觉得如果把实验对象换成作物,或许现在整个诺克萨斯都不缺粮食了。”
说话间,杰诺带了两女进入了一个宽阔的圆形房间,光线的质感在这里发生了变化。
这个房间的墙壁是古法切出的石块,位于古老塔楼的底层。内壁上的粗削楼梯以顺时针方向向上盘旋,一道奇异的红宝石光芒隔着一层隐约的帷幕从上面某个地方投下来。空气中弥漫着炽热金属的味道,就像喂养着帝国战争渴望的武具煅炉中喷出的钢铁热风。
塔楼底层的环形墙壁上挂满了肖像画,无论是装裱还是画工,没有任何两幅是一样的,有粗放的抽象派,也有逼真写得像是一张真人面孔被禁锢在画布中的写实派。
前厅的那幅画里画的是一名风华正茂的年轻男子,这里的画作虽然也画着同一个人,但却是在截然不同的生命阶段。
一幅画里的他正处于中年,依然体格健壮、精神饱满,只不过眼中多了一点怨恨。另外一幅画里的他则老态龙钟、受尽岁月的摧残,甚至不敢确定里面画的是不是活人。还有另一幅画里,画中的他带着血淋淋的伤口,身处于一场大战的尾声,身后是一尊巨大的象牙色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