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的注意,让我听听又是哪个不听话的学生摔断了手。
“庞弗雷夫人,我就进去一小会儿。”
“不行,病人需要休息。”
“我看看她,不会吵到她的,很快。”
“不行。”
“她是我妹妹,我就看看她。”
是普鲁图诶,他还记得我啊,我是不是该稍微感动一下?
“不可以。”
普鲁图把语气放得比刚才还软,用我从没见过的好态度乞求着庞弗雷夫人。
也许因为庞弗雷夫人从没见过这么好的态度,最终还是同意了,但只给了十分钟的时间。
“普鲁图!”我看着普鲁图的身影出现在我眼前,我激动地叫了出来,但是普鲁图给我比了个噤声的动作让我立马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你怎么了,斯凯达?”他担忧地看着我。
我十天没睡觉了。
这句话卡在我喉咙里说不出来,反而是嘴不受控制说了另一句话。
“我只是一直没睡好而已。”
如果,我跟普鲁图说了迷迭香的事,他会不会疏远我?我不想总在心里藏着这件事,说出来我可能会觉得舒服很多,但是,我不想冒失去身边的人的风险,更何况,他是普鲁图,跟我一起长大的人。
“真的只是没睡好而已?”他语气里有些怀疑。
“真的。”我很少说谎,这时候说谎我难免心虚,我低下头笑了笑说。
普鲁图握住我一只手,看着我的侧脸,说“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你永远可以相信我。
一股酸酸的感觉聚集在我的鼻子,我眉头不禁皱了起来,似乎是想强忍住这股令人难受的酸感,梦里的情景一幅幅闪过脑海。
我真的可以相信你吗?
你会像梦里一样,站在人群中冷眼看着我受欺凌而无动于衷吗?
梦里的情景是那么真实,滚烫的泪水瞬间涌了上来,我控制不住它们,一颗颗泪珠从眼角滑落。
“嘿,这么哭了?”普鲁图的语气变得比刚才更温柔了,他坐到了床上正面对着我,用手擦掉了我脸上的泪水。
我抱住了普鲁图,把脸靠在了他颈窝处嚎啕大哭。
“哭吧,哭出来会舒服点。”普鲁图声音很轻地说并一手抱着我一手摩挲我的背。
是的,很舒服,我感觉心中压着我的大石轻了不少。
十分钟听起来很长,实则很短,我感觉我只是刚抱住普鲁图,十分钟就已经到了,庞弗雷夫人踩着点进来赶普鲁图。
“普鲁特……”我死死抓住普鲁图的手指委屈巴巴地叫着他的昵称,想着要不要把那件事跟他说。
“厄博斯小姐,你今天好好休息明天就能去找你哥哥玩了。”庞弗雷夫人用严肃的眼神看着我,说。
我可不想被人骂,赶紧松开了手,普鲁图也收拾了下他一道拿着来的课本。
课外书!
在众多课本里我看到了一本跟学习无关的书,我立马摁住了普鲁图的手,“那本书给我,成吗?”
他一秒钟也没犹豫就把那本书拿了出来,对我温柔地笑了笑,说“好好休息。”
“嗯。”我噙着泪对他笑着。
似乎我的笑容有魔力,普鲁图看到后比刚才开心了不少。
如果我脸皮能厚一点,我绝对会在这里赖上两三天,不逃课永远不知道不上课有多爽,何况我现在有正当理由逃课,嘻嘻,可是我脸皮薄啊,我要形象,所以尽管我很不乐意我第二天还是离开了医疗院。
哭唧唧。
但是我赖多了一会儿,我硬是睡到了十点半,赶去上早上的最后一节课。
可能是我消失太久了,拉文克劳的同学已经忘记有斯凯达·厄博斯这个人了,他们在教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