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感觉像是持续了一个世纪之久才慢慢缓和。
“我们到荷兰了。”奥利弗在我耳边轻声说。
我压根听不到,全靠娴熟的读唇能力猜出他在说什么的。
我们一走出机场,就看到一个穿着跟我们完全不一样的举着牌子的人站在机场大门口,他应该是为了让朋友容易认出来才这样穿的吧,不过这种穿着怎么这么像……
只见伍德夫人优雅地走在我们前面,领着我们走向那个举着牌子的奇怪的人。
“伍德是吗?”他问。
伍德夫人优雅地微笑着,轻轻点了点头。
闻言,他握住了伍德夫人的手,伍德夫人抓住了我的手,奥利弗和伍德先生都靠了过来,一个勾着我的手一个勾着伍德夫人的手。
我还没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我就感觉到一阵难以忍受的眩晕感席卷而来,伴随着这种眩晕感而来的是胃里的翻云覆雨。
脚跟都没有站稳,那翻云覆雨的感觉就翻到了喉咙,我拍着胸口一弯腰,一滩稀状不知名物体从喉咙里翻了出来。
吐出来之后我觉得身体都轻了,终于舒服了。
伍德夫人看到我吐了立刻翻找着口袋掏出了一张干净的手帕给我。
“噢,斯凯达,很抱歉,我忘了你才15岁,很抱歉。”她满怀歉意地说。
“没事,还有两年我就17了。”我露出一个让她放心的笑容,说。
她愣了一下,捂着嘴角笑了。
伍德先生给我用了个清理一新,被我呕吐物沾到的东西全都变得跟我刚出来时候一样了,还有伍德夫人的手帕,还有原本有一滩呕吐物的草地。
草地?
我这才有空抬起头看这广袤无垠的草地,这些草肯定很肥美,它们已经没过我的脚踝了,远远望去还有风车在随着我们感受不到的风转动。
我们住的小屋傍着一条小溪,小屋前有一块很小的花园,围绕着小屋还种着一排郁金香,郁金香还散发着它独特的香气,我不由得多看了一会儿。
奥利弗帮我把行李拿到了我的房间后下来陪我看花,我有看到植物就去检查它们问题然后解决一下的习惯,正好这里的郁金香该松松土了,我找到一把小铲子就给它们松土,奥利弗从楼上下来看到了愣了好久。
“这里……不是学校,你不用忙起来。”他陪着我蹲下来,对我说。
“但是,它们也是花。”我对他笑道,“我在家也是这样。”
他有所了解地点了点头,随后指着那些花问“这是什么?”
“郁金香。”
简单给它们松了土我又拿起一个喷壶给它们浇水。
“你很喜欢花?”
???这是什么问题?难道我在学校总是待在温室这件事还不能完美诠释我的喜好吗?
看到我充满疑惑的表情,他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笑着说“我以为是斯普劳特教授给你的任务。”
“你训练魁地奇是霍琦夫人给你的任务吗?”我暗自给他翻了个白眼,说,“你不会不知道著名且可怜的厄博斯家族吧?”
“贫穷的厄博斯家族。”他偷笑着说。
啧。
确确实实是贫穷的厄博斯,没什么好反驳的,我也没有生气的意思,就是觉得很无奈。
我许允许自己黑厄博斯,不允许别人说厄博斯的一点不好。
很抱歉厄博斯给大家留下贫穷的印象,但我猜测我们家现在已经小资了。
见我脸色不太好,他忙慌张地解释说“我没有说你们家不好的意思,只是我总见你说自己家穷,我跟着你的话去调侃一下而已。”
“所以你并不知道厄博斯确实很穷?”
“知道。”
生而为穷人,我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