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鲁图?”
“嗯。”
“普鲁图。”
“嗯?”
“普鲁图……”
“怎么了?”
晚上我没有回跟奥利弗租的公寓,普鲁图中午去我和奥利弗租的公寓那跟奥利弗说了晚上会带我去他家。
第一是出于对我的担忧,第二是对我的亏欠,亏欠我很长时间的陪伴,而我又遇到袭击,他也想做一个哥哥该对妹妹做的义务。
被躺在沙发上的我叫了几声,普鲁图答应了我好几声,我都没有说出话,他便走到我的身边,把我的头放到他的大腿上,摸着那些耷拉在我额头上的金发,柔声问我“怎么了?”
“我昨晚做了个梦。”
“嗯?”
“我梦到了爸爸。”
“你想他了。”普鲁图轻声说道,话里只有陈述的调,平淡地说出了我的心声。
没错,我是想爸爸了,也就是想爸爸妈妈了我才会梦到他们的。
想必谁都不会梦到自己不怎么思念的人。
“嗯,对。”我有些随意地回答道,撩开了被普鲁图摸到遮住目光的头发,“可是我没有梦到妈妈。”
普鲁图知道如果顺着我的话说,我多半会翻个身大哭,他没有意会到我的动作,依旧摸着被我撩开的头发,“那你梦到爸爸什么了?”他适时转开了话题,说。
“我梦到……我回到了那个宴会上。”
“宴会?什么宴会?”
“比尔和芙蓉的婚礼,昨晚那个。”
“我就应该答应你跟你一起去比尔和芙蓉的婚礼的。怪我。”他说着重重捶了一下沙发。
“嘿,跟你没有关系啊。”我从普鲁图的大腿爬了起来,按住他的手,免得他又会再捶自己一下,“谁又会想到在婚礼上会有食死徒袭击呢?”
“呼。”他叹了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我冒不起失去一个妹妹的风险。”
“我也冒不起失去哥哥的风险啊,你知道你被伏……”
我话没说完就被普鲁图捂住了嘴巴,他对我挤了挤眼睛,像要对我说什么,显然普鲁图那傻乎乎的妹妹没有看懂,我扒拉开他的手,问“什么?怎么了?”
“不要……不要提那个名字。”他脸色沉重地看着我,一字一顿地说。
“为什么?”
问完这个问题,我就想为自己的愚蠢扇自己一巴掌。
还能是为什么啊,普鲁图被伏地魔捉过去那么久,还逼着他做那么多违背他良心的事情,说不定还虐待他呢,他害怕这个名字也是很正常的。
“总之……不要说。”
“好,好。”我把普鲁图那只因为恐惧而悬停在空中的手按下来,“别担心,我不会再说了。”
“你继续跟我说说你的梦吧。”
我点点头,又躺回到普鲁图那条并不如沙发柔软的大腿上,“梦里了一切都跟昨晚发生的一样,但是在食死徒的袭击时我没有离开,其中一个袭击婚礼的食死徒是爸爸。”一口气说完这一段话,我停下来喘了两口气。
“然后呢?”
“然后……然后爸爸抱住了我,对我使用了杀戮咒。”
想起这个梦,我就后背发凉,我强行克制自己的声音,让它不要那么地颤抖,尽量不要吓到普鲁图。
“什么!”显然不需要颤抖的声音,仅仅只是我的话已经足够吓到普鲁图了,他震惊地喊出了一个词。
而我并不想多说什么,只是平淡地点了点头,然后看着普鲁图的表情从震惊慢慢趋于平静。
他摸了摸我的光溜溜的额头,轻声说“只是梦而已,别放心上。爸爸是绝对不会对你下手的。”
“你怎么知道他不会对我下手?万一伏地……那个人威胁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