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你?要是被咬了要小心啊,山里很多虫子都很毒的。”阿青絮絮叨叨得念着,乐悦愕然发现,自己好像真的没有被虫子咬过。
当然没有啊,山里的虫子谁知道有没有带毒带细菌,她窝在树洞里,更容易招虫子,随翩守了她一个晚上,才没被虫子咬。
是系统吗?系统把我伪装成树干,虫子也以为我是树干,所以不会来咬我?在发散性思维上,乐悦还是很有小说家的潜质的。
她摇了摇头,然后才意识到走在前面的阿青是看不到她摇头的,想说话,张了张嘴又闭上了。
“这个果子能吃的。”阿青也不在意她的沉默,左顾右盼的反而真的找到一个橘子树,树上的橘子有小又青皮还皱巴巴的,一看就很酸。而且这种未经驯化的野橘子,多半又苦又涩果核又大,随翩觉得,她是绝对不会吃的。
那是建立在她不会饿的情况下。
突然觉得,做鬼还真是挺方便的。
阿青把背篓放在树下,三米多高的树一下子就上去,接连摘了好几个橘子递给坐在树下歇歇脚的乐悦。
乐悦是饿的狠了也被吓得狠了,连皮都差点忘了剥,扯下半个塞进嘴巴里。
“唔啊……”
随翩猜她要说的多半是“酸”,看她五官都皱在一起就知道了。
阿青也发现了,所以她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紧张“你,你是受伤了?还是本来就是哑巴?”
阿青明明记得陈云说月月跟她交流过的,不是哑巴啊!难道不是陈云说的月月?可也不对啊,衣服打扮都对的上,地方也对的上,这个山村穷得很,短时间还有别的被拐卖后逃出来的女孩?
就算不是那个月月,也要把她带出去!
乐悦表情一变,很惊慌,喉咙间发出嘶哑的气音,却组不成一个完整的句子,越发提醒她,哑了这个事实。
她不愿意开口说话,除了不信任阿青,更多的原因,是她不愿意相信自己哑了,掩耳盗铃得觉得,不说话,就可以自欺欺人瞒过去。
可是现在,瞒不过去了。
“你别哭啊。”阿青不是铁石心肠的随翩,面对乐悦的眼泪毫无办法,”你是外面来的,写字会的吧?”
值得庆幸的是,这个年代,年轻人很少有文盲,就算是穷成阿青陈云这样的,至少上过九年制义务教育。要论文化水平,哪怕她们上的学校和乐悦根本没法比,但个人素质可能还是能甩出乐悦这个学渣一条街的。
阿青的镇定感染了乐悦,她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