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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碘伏,消毒用的酒精都是她们自己蒸馏出来的,成本贵的要死不说,度数还不高效果也一般,用的量多,对伤口的那个刺激就别提了,可任敬远愣是咬牙忍住没吭一声。
“怕和能不能忍住是两回事啊,没有谁规定能忍住的痛和苦就不能怕了啊!”裴筱一摊手,“这是他的原话。”
“他和你这么交心啊?”这种话要不是亲密的朋友,是不会和一般的朋友说起的。
裴筱只是笑了笑,却没应“还是尽快给他找一套男装,不然他怕是要呕死的。”
清洁溜溜得外面裹一件襦裙一件大袖衫,按照这个时代的普世价值观,没被气晕过去都算他心理强大。
大概真的是女装给了他太大的打击,这家伙到现在都没想起来要问她们的称呼和来历,知道裴筱给那个裹着被子跟个被监禁的小姑娘似的任敬远送来衣服,他才想起来要通名。
不得不说,这家伙真的有一张好皮相,换了一身正常合身的衣服,哪怕嘴唇淡白靠坐在床边,也是短的一副俊朗的相貌,虚弱倒是软化了他身上的锋芒,让人更容易亲近。
那细长的丹凤眼斜斜得往上一挑,别有几分风流“在下失礼,还不知道三位尊名。”
这人是在使美男计吧?随翩双手抱胸心中轻哼,可惜,不吃你这套啊。
“我叫林巧。”裴筱果然没让随翩失望。
“随翩。”随翩微微抬起下巴,从鼻腔里哼出个声儿。
“那刚刚还有一位武艺高强的姑娘……”任敬远追问道。
随亦不在,她现在在苦修幻术,就是随翩从君卿卿哪里学的让自己生存在感降低,让别人看到你都觉得习以为常的幻术。
她那张脸的存在感实在太强大了!
“她叫随亦。”随翩轻笑,“你想说什么就说吧,不用绕弯子。”
“在下身上的伤口,可是三位姑娘处置的?”任敬远追问道。
“这里除了我们也没别人了啊,你说是谁?”裴筱一摊手,“你是要给我们付诊金吗?”
“这个是何方法?”任敬远指的是他身上那些跟被缝补过的衣裳似的补丁。
他印象相当深刻啊!
“缝合啊,这样伤口好的快一些……还是你想拿烙铁烙上?也可以啊。”裴筱说着就打开药箱拿出一枚黄铜烙铁。
“不必不必,这样就挺好……”任敬远看着那枚像刑具多过像医具的烙铁,连忙干笑两声婉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