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说的可真轻巧!她可跟我说了,现在她无颜面对世人,就算我把她养好了她要是还要死一次你也拦不住啊!总不能我一直留在这儿吧?你也不适应,我也不舒服。”何况随翩是真的不想在这个身体多留啊!
气氛一时僵持,却被突如其来的拍门声打断“指挥使,陛下驾到。”
“陛下!他怎么来了?!”何以笙面上才终于泄露出了些许波澜的动容,想出去迎接又想起屋里还有个来历不明的定时炸弹。
“告诉陛下,此刻不方便招待,还请陛下回避,以笙回头定然向陛下请罪!”如果他回头还能见到陛下的话!
无论如何,他不会让这个来历不明的鬼怪接近陛下!
北陈老皇帝是怎么死的,他很清楚!
可是,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他家陛下的决定,何以笙还真的拦不住。
“以笙,你金屋藏娇还不让我看了?”门口忽然传来一声随翩听着有些耳熟的声音,浪荡却不显轻浮,威严都藏在亲和的表面下,只是比起当时见到的时候,现在的齐源更加稳重,更有威势。
“陛下……”何以笙脸色大变,听出他家陛下的方位就紧走几步挡在随翩和齐源的直线距离之间。
他知道这个能无声无息潜入房中附身韩佳的鬼物若是动用那些奇诡招式他可能会很无力,可是这是他能做的最好的应对!若是真的有诡计招式,他来抗!
“开门!”齐源的命令声传进来,“不开我可踹了啊!”
“陛下请速速离开!”何以笙急忙劝到。
齐源是个很干脆的人。
“哐!”韩家小姐韩佳的闺房大门在一片烟尘中倒下的时候,飞舞着灰尘的阳光中还有一个袍子下摆掖到腰带里,踹门的脚以一个潇洒的姿势停留在空中的沉稳声音。
“我去!”随翩似是不能承受阳光一般紧退几步,白眼一翻,韩佳的身子就软软得倒了下去。
心上人在眼前萎靡落地,何以笙下意识的冲上前一抬手扶住韩佳,却发现韩佳虽然体温稍低,却只是气血虚弱的正常体温,没有之前没有碰到随翩时的那种冻伤之感。
“这就是韩家小姐?长的真不错哎!”踹门那个罪魁祸首站在门口并不进来,看着屋里男子抱着晕厥的女子这偶像剧般凄婉的场面,眼中也是看偶像剧般的八卦和兴奋啊!
“陛下,你怎么来了?”自家陛下一进门她就晕了,大概说明之前随翩说的阴差不能见杨见天子的话是真的,伤害不了自家陛下,何以笙稍微松了一口气。
“看到你这里来了个新奇的客人啊!”齐源饶有兴致得打量屋里的情况和摆设,“这就是你说的那个自称阴差的鬼物?”
在随翩折腾妆容形象的那两个时辰,何以笙除了发呆纠结,还干了一件正事儿。
他把韩佳身上发生的离奇事件写成一道折子,递给了齐源。
就算是与虎谋皮,他也要谋夺这韩佳的一线生机,若是他出了意外,请陛下动手更不必留情。
但最重要的是,皇帝陛下千万控制住自己的好奇心,千金之子坐不垂堂,千万别淌这趟浑水。
可是他大概不知道他奉为神明的陛下是个隐藏的叛逆期中二少年,越是不让他来,他一看到折子就屁颠屁颠得来了。
何以笙忽然觉得怀中的人变成了一块冰,不等他冒着被冻伤的风险下意识得抱紧,她就已经像条鱼一样滑出去,拿袖子挡住脸还扭过头不敢睁开眼。
这幅生怕被人丑到的模样着实上了翩翩美男子齐源的小心肝儿“我有那么丑吗?”
“你,你离我远点!”随翩叫的像被流氓堵在巷子里的良家妇女,“何以笙!你把那个屏风搬过来!”
随翩说的屏风可不是那些轻便的画屏,那是放在床铺后面隔出一块小空间安放恭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