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都会带上“自己选媳妇也成,只是得是华国人,总得让她看一眼才好办婚事”之类的嘱托。
日子就在这一封接着一封的信件的洗脑轰炸中,过了整整三年,然后,生生把章寿和章作吓得从日本回来了。
“回来啦!”门口传来一声高兴得笑,引得台门路过的人都来看,鲁瑞是早早得就站在了门口的,迎面见了两个儿子,就在细细得打量,看过了眉眼,身量,眼中就渐渐带上了水光。
“啊呀,瘦了。”鲁瑞抬手摸章寿的脸,又摸摸章建的脸,“瘦了。”
“瘦了正好给舅母机会把他们养回来呀!”马珠劝道,“别在这里站着了,舅母先放他们去洗个澡,解解乏。”
“好好——先去安顿吧——”鲁瑞不舍得风尘仆仆一身酸臭的儿子就在这站着,忙不迭得叫他们去洗漱。
“舅母,这三年你可是去了不少信,怎么这一次他们就肯回来了呢?”马珠问道。
这个问题,鲁瑞也很好奇,直到没了外人,只有两个儿子并安朱在前的时候,她才问出了这个问题。
对母亲不可能用“学业已成”之类的托词,章寿章作对视一眼,眼神很有些为难。
“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鲁瑞心头一慌。
“不不不……”章寿急忙否认,可他也知道,若是不说真相,是没办法安母亲的心的。
“是二弟……”章寿神情为难,可怜他写了那么多文章,此刻却不知道如何组织言辞和母亲坦白,“我们住的房屋请了一个下女帮忙打扫……那女子很勤快,开朗,和二弟……可是母亲不喜东瀛女子为媳……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从章寿艰难的描述中,鲁瑞大概拼凑出了一个轮廓,看着章作的神情极为紧张“那二先生和她……”
“没有没有……”章作也慌忙摆手,“我与她什么都没有!”
其实他不好意思说,羽太信子热情开朗,章作生性温和内敛,其实是受了她吸引的。
可是每次刚想要亲近,就看到母亲从语言不通生活习惯到民族立场家国大义全方位得表示了对有一个东瀛儿媳的担忧和恐惧。生为人子,让母亲为儿媳的身份感到忧虑,便是不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