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八章 为徒不为妻(三十一)(1 / 2)

梁南方在北平认识了一个叫沈樱的才女,就给老家的原配太太何瑞琼去了一封信,要和她“男婚女嫁各不相干”,何瑞琼乍闻消息,千里迢迢上了京城,却被他从房子里赶了出去,他的老师陈先生和引荐他的古月适上门劝说,被赶了出来。陈先生收容了何瑞琼在家里住,梁南方反而上门吵闹,把何瑞琼逼急了,一纸诉状告上了法庭。

随翩写小脚女人是拿写前世里那些爽文的心态来写的,渣男怎么可恨怎么无耻怎么让人想爬进书里打死他怎么来,只是少了最后翻身打脸的爽感,就是一口气闷在胸口沉沉砸到心底。

原本还有些戏剧化的夸张,刊登了之后才发现,那个道貌岸然的渣男模样,简直和梁南方如出一辙!

有了现实的映照,那些戏剧反而成了对世事的深入剖析和理解!

这可怪不了随翩暗讽,谁叫他渣的如此之标准?!

“古太太不高兴他的行为,听说会要古先生也出席作证呢!”马珠倒是打探清了来源,“表嫂你这篇文章刊登的时候太过巧合,梁教授正在到处说你侵犯了他的名誉,叫古太太知道了,就想见见你。”

但随翩关心的是另一件事情“你说那个梁教授怎么了?”

“他……发文说你侵犯了他的名誉,要找你打官司。”马珠问她,“表嫂要避一避吗?”

“避什么?”随翩讽笑,“你帮我问问报社那边的主编,再登我一篇文,可好?”

跟我打官司?你忘了我老公是谁!

答案当然是好的。

那篇文章第一句话便是“之前听闻某教授气我文章暗讽,让他这般不请自来对号入座实在是罪过,面对此等行径,藏头露尾实属不该,还是敞亮些好。”

“写此篇文章之时,不过是综合了些许见过听过的人物传说,当时尚且不知某教授之事,却不料有人居然如此贴切,如此标准,着实巧合得让我汗颜。后来方才明白,大抵好人有千百种好法,恶人行事总是类似的缘故。”

“有一陈腐之言说到,一命二运三风水,四积功德五读书,某教授此人,无命无运,不寻风水不积阴德,如何能有如今名声地位?后来方才明了,这是真的读过书的,都读到狗肚子里去了。不仅读了,还把狗肚子剖开,掏出糟粕吃了,挖了精华扔了。”

“秦观之背信弃义,是为无信,元稹之始乱终弃,是为无义,白居易之喜新厌旧,是为无耻。”

“所谓风流浪漫自由追求,说到底,不过是个衣冠禽兽,不过是自私好色,不过是无信无义无耻罢了。”

“这般无德之人,还敢自称教授,是怎样的脸皮让他还敢为人师表?以禽兽表率,教出一窝小禽兽来给他摇旗呐喊,以求法不责众吗?”

“教授乃是教书授业,他是叫兽,叫了群禽兽。”

文人嘴仗见的多了,言辞如此直接,战斗力如此凶猛,且不说对错立场,光是骂的这么狠就值得人买来一看一观了!

江东秀不仅买来看了观了文字言辞,还找上了马珠,非要观一观真人了!

江东秀给自己倒了一杯茶,磕着瓜子等着戏班开场,可眼睛却没落在戏台上,而是等在了门外。

马珠答应了她会带那位颇有章寿之风的“小学生”来赴约看戏,江东秀对这位战斗力突破天际的章寿迷妹也是好奇得突破天际。

她没有掩饰过自己是个小脚女人的事实,可“小脚”和“文化”这两个词就好像天敌一般,无论如何都是不能放在一起的。

江东秀自己上过私塾,说起来也算有点基础,可到现在哪怕家里放着一尊大文豪也只能读不能写,一动笔就是错漏百出,有过经历才最了解自学成才的难度,她知道自己是无论如何也写不出这样犀利的文字的。

一辆黄包车停在戏院门口,马珠扶着一个穿着老式的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