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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跟他说,这是让他弟弟浪子回头和千年女鬼一刀两断的唯一,也是最好的机会。”随翩给法海指了座,“准备得还挺充分的哈,连前世的事情都被翻出来了。”
“沙譲海不敢问你,那这些事就只有法海最有门路知道啦!不问他,问谁啊?问你啊?”
“为什么不能问我呢?”执蝉掩面低泣,靠坐在方桌上的腰肢折得和柳条儿似的柔软。
“男人的纠结和羞涩我们不懂的啦!不过如果您现在就愿意说了的话,我们倒是的确省事儿了。”随翩嘻嘻笑。
“执蝉姑娘。”法海对执蝉双手合十一礼。
“哎呦,和尚可真是难得,居然不叫我女鬼妖孽了呢。”执蝉勾唇浅笑,妖妖娇娇,“人家可是真的不喜欢这个称呼,就算人家是女鬼你也不要一直强调这个事实啊!”
法海不受她妖娆作态的影响,依旧郑重“千年前的事,多谢,还有,对不起。”
“你知道的,可不像是只有故纸堆里翻出来的那点儿吧?”执蝉拿手撑着下巴,青葱似的指尖点在脸颊上,“你对不起我的是什么呢?”
“千年前,我名郁王公。”法海嘴里默默冒出一个古怪的名字。
不是名字,是称呼。
郁是国民,王是自封的封号,公是爵位。
而在历史上通用的称呼,是郁厉公。
执蝉的表情僵在脸上,良久才长出一口气“那你可真的是很对不起我了。”
“不是说没有探查前世的东西吗?”沙譲海看看法海看看执蝉,最后看随翩,“郁王公是谁?”
“没有查前世的记忆的,但是你们前世是谁还是有记录的。”随翩气哼哼得,“这笔任务我血亏,还得自费功德帮你们查生死簿。”
她大概是个假的鬼,原本以为在西北已经够难受了,没有了紫金钵盂护身她就晚上待了一伙儿还没直面火辣辣的太阳呢也跟要被风化了似的。
可是她没想到,到了她这个鬼原本应该如鱼得水的阴间,她比在西北还难受,浑身阴风入体阵阵森冷,要不是她有正能量护体,就留在阴间回不来,当个彻头彻尾的死鬼了!
明明上次去阴间还没这么难受的!
“郁王公啊,就是,杀了公子的人,也是让我国破家亡,挫骨扬灰的人。”执蝉说来,字字缠绵,仿佛情人间的低喃,全无哀婉凄厉之态。
沙譲海头皮一炸“你说什么?”
“有事情你直接问我就好了,怎么绕这么大的一个弯子,还把他给请来了呢?”执蝉看着沙譲海,娇嗔到,“挫骨扬灰,真的,很疼的呀!”
“这是,怎么回事?”沙譲海惊呆了。